“笨蛋,我又沒說我要去遊泳。”
我翻翻白眼。
然後接著把紐扣解開,將外衣扔掉,小心的沾染著清晨的雨露將一朵開著的花摘了下來。
我歪頭道:“你不是很喜歡這種花嗎?”
將還濕潤的花朵插在了她的發絲之上。
“以前和你很配的花…現在感覺不配了呢。”
我有些惆悵的抽回手。
“唉?!!是嗎!”
螢靜緊張的掏出鏡子,撥弄發絲,想找出原因。
不過她怎麼可能找得到呢。
當初那個髒兮兮的野女孩,如今那樣的野花已經配不上她了呢。
…對了
——在那一瞬間,我記起了,以前無論如何都想不起的記憶。
空蕩蕩的畫展…
流淌鮮血的窗戶…
詭異的畫作…
哭泣的少女…
在畫窗之中掙紮的怪物…
我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胸口湧出強烈的抑鬱感。
…原來
曾經經曆過那樣的事情…為什麼我會忘了呢?
“想起來了嗎?”
“螢…你…一直記得嗎?”
我呆呆的看著燦爛微笑著的螢靜,腦袋裏麵空蕩蕩的。
她在初晨的晨曦之下,微微眯起眼睛,踮起腳尖,有些害羞,或者是大膽的,抱住了我。
“在那個時候,一直是高行你保護著我呢…真的是…非常令人高興呢。”
啊啊…全部想起來了啊。
的確我有在保護螢呢…不過…
“多謝啦…如果沒有螢對我說的那句「能保護我嗎」,我也沒有勇氣走出那裏呢…”
這是時隔七年的戀語。
我那漂浮不定的感情,終於安定了下來。
如果之前的「訂婚」是無所謂的態度的話,那麼現在,是一生僅有一次的認真。
“請成為我的妻子。”
我抓起她的手,注視著她閃爍的眼,認真的說道。
“請讓我成為你的妻子吧。”
她毫不退縮的直視著我,嘴角的笑容是我第一次見的櫻色的笑容。
「啪啪啪」
由一個人的帶領,到多人的齊奏。
整齊的掌聲,響起。
我看向四周,很多熟悉又陌生的臉。
…原來我一直都想錯了
並非是我一成不變,反而是我一個人變得不熟悉這個世界罷了。
忘掉的不僅隻有九歲之時美術館發生的一切,還有在那之前很多珍重的東西。
朋友之類的,夢想之類的。
“我回來了。”
這個時候,隻要對著那些等待我已久的家夥,微笑就可以了。
熟悉又陌生的家夥湊了上來,一人給了我一拳。
“你這家夥…總算回來了啊。”
“足足七年了呢!”
“歡迎回來…老大。”
我隻是抱著頭傻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