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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伊洛!”他的喊叫聲響徹整個皇宮,來往於皇宮裏的人從他的口氣中可以感受到威嚴與憤怒!無不為之側目。
佐伊洛戴上鯊魚形狀的官帽,肩章上是三條並排的鯊魚模型。他的樣子狼狽不堪,一綹長發淩亂著擋住他的視線,匆忙之中衣服的第三個扣子扣在了第四個孔上,看起來相當別扭。
幾個國家大臣看著他醜態百出的樣子暗自在心裏落井下石,大呼過癮。你平常的威風哪裏去了?你的囂張跋扈呢?現在不能頤指氣使了吧?看你匆忙的樣子就像一隻喪家之犬。
他扭腰擺臀,像蛇一樣舞動著柔美的身姿進入了皇宮。
“君王,敢問您召見奴才有什麼事?”他雙手交叉疊在胸前。
傑拉爾像嗅獵物一般圍繞著他嗅了一遍,他用陰沉尖利的眼神直視著佐伊洛。那種感覺就好像被一把寒光閃閃的利刃頂在你的咽喉讓你無法動彈。
“看看你的樣子,像什麼?”他用沉鬱的口氣說著。
“我像一條鯊魚?一條不算太凶狠的鯊魚?”他嚐試著回答。
“你也太抬舉自己了。你就是一條靦腆的老鮸魚,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重用你。還好不是讓你去做什麼大事。”
“伊凡呢?三國峰會以後我有幾天沒見過他了。”
“具體地說,君王。我也不太清楚,您知道伊凡總是這麼來無影,去無綜的。我去了他居住的地方,除了發現大量的酒瓶和酒之外,其它......”
“也就是一無所獲?對吧?”傑拉爾坐在王座上。
“是,也不是。”他囁嚅著回答。
“現在我要見到他,你去把他找來!半個小時之內提人來見或提頭來見。”
他扔給佐伊洛一個沙漏。
“如果在沙漏漏完之前我見不到他,就把你和你的狗頭剁成肉醬喂我的鯊魚。”
“可是鯊魚不喜歡吃肉醬,君王。”
“我喜歡。”
佐伊洛像一堆爛泥軟癱在地上,開始婆婆媽媽地嚎啕大哭曆數自己龐大的家庭成員。上有老,下有小自己死不了......他用介於唱腔和哭腔之間的語調向傑拉爾訴說著自己之於家人就像水源之於苗禾,是不能分開的。他用頭輕輕地撞擊著皇宮的梁柱,表演著尋死覓活的鬧劇。
傑拉爾貪婪地吸食著酒杯裏的紅酒,悠閑地看他輕微撞擊著梁柱。
“佐伊洛,你知道藺相如這個人嗎?或者你聽過他完璧歸趙的故事?”他晃動著自己的酒杯,讓紅酒蕩起的紅波恰好不能溢出酒杯。
“君王,我不知道您為什麼還有閑情逸致談藺相如?我隻有不到半個小時的生命了可沒有心思陪您在這裏閑扯。我的命苦啊!啊呀呀~!”他依然沒有放棄用苦肉計打動傑拉爾這隻冷血動物的機會。
“知道嗎?我最欣賞的就是你們麵對比自己強大的多敵人時所表現出來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魄力與膽識。他們對自己的生命質量負責,必要的時候甚至可以犧牲生命的容量也不會給自己的生命留下任何汙點。但現在的你們都隻沉醉於一時之歡娛,終生庸碌而麻木地奔波。”
“君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隻是我現在隻剩下不到半個小時生命了。您就可憐我,再給我點時間吧。”
“你們說生命之所以有意義是因為有一個衡量的尺度,可惜你們的生命隻是一個過程和結果,終究無法逃避被毀滅的結局。你們說肉體會腐爛,靈魂將會永生。在我看來不過是自欺欺人,自我安慰的話。靈魂沒有了載體就失去了尺度,已經毫無意義可言。奇怪的是,你們明知道是一個悲劇卻要義無反顧,前赴後繼地傳承與延續著。你能解答我這個困惑嗎?佐伊洛?如果可以,我就讓你活下去。”
沙漏中的沙粒忽然組成了一個漏鬥形狀的旋風,旋轉飛舞著鑽到上麵的沙堆裏。纖細的沙流也被藏在裏麵的風旋阻斷,那一刻時間仿佛靜止。
吹進來的輕風夾帶著濃烈的酒氣,伊凡微笑著走進來。
佐伊洛像是一個長年被打入冷宮的人突然得到了眷顧一般哭哭啼啼,雙眼放光死死地抱住伊凡的腿,臉上帶著咬牙切齒,死也不放手的狠勁兒。
“對不起,讓你冒著生命危險去找我。我現在不會走了,好了,佐伊洛。你可以放開手。”
伊凡你太體貼了,太溫馨了,沒人像你這樣關心過我的死活。他脈脈含情地看著伊凡,伊凡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伊凡,我們是同類,可我是君王而你總是穿著秋褲來見我還是不太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