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就知道從你嘴裏掏不出什麼東西,”剛剛還是一臉興奮的議長又開始搖頭晃腦,就好像很可惜似的歎了口氣。
不妙,雖然這家夥看上去對我的私生活喪失了興趣不過,曾與他打過無數次對手戰的我深深地知道被敵人假象蒙蔽的嚴重後果,以我多年在即時戰略裏的實戰經驗來看議長一定是想讓我放鬆警惕的時候再旁敲側擊的探口風,然後抓住一個口誤後一舉反攻,直到獲得他想要的情報為止,這麼做雖然卑鄙了點兒,不過還好對他知根知底的我是絕對絕對不會這麼輕易上當。
“那麼讓我們繼續展開對千字君的訊問吧,”
“什··剛才的事情不是已經完了嗎?”
“鑒於千字君的認罪態度——極其不好,而且還有包夾舞弊徇情藏私的可能,所以本官要對你的經曆做更仔細的調查才能得出結論,”
“你以為自己是包黑炭啊!”我不禁吐槽他的語病,喂喂,幹什麼你們,就算是要審問我也不要把我綁在椅子上啊,淩琳——能這麼快就察覺到議長的暴行真是太感激你了,這可是神聖的早自習時間,作為女權主義的代表,本班的學習委員,大名鼎鼎的學生會副會長——你不用這麼快就把頭撇過去啊,那副像是什麼都沒看見的平靜是怎麼回事,你也算是我的半個朋友不要見死不救啊喂!
完了,固定作業完成的我被綁的像個粽子一樣在幾道似乎現在才注意到的詫異目光中從後門悄悄地抬了出去,就連嘴裏都被塞上一塊寬膠帶的我連發出救難信號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塞到了正對門的雜物小間裏。
等待被蒙上眼睛的我的是幾分鍾壓抑的沉默,雖然耳朵沒有完全被堵上,不過因為被戴上耳機又放大音量的關係讓我根本不能從激烈的Tip-Top裏分辨出他們在說些什麼,就在我為即將來到的命運惴惴不安時,掛在鼻梁上的黑布被粗魯的扯下來。
“唔,議長你···”
周圍的幾個製服裏沒有議長的影子,就連一直和他形影不離的宣傳幹事都不在這裏,四周是有些不熟悉的麵孔,在我硬生生把破口大罵吞回去時還盯著我看了幾眼,喂,你們不會是跟議長一樣是BL係的吧,提前申明,我可是對那種事情···
“怎麼可能啊,看清楚點好不好,這裏還有異性存在,”一個家夥不耐煩的別過頭,似乎麵對麵的威脅我本身就是在浪費時間:“再亂說話就把你嘴堵上!”
果然是一些奇怪的家夥啊,而且我會被綁在椅子上本來就很奇怪,話說你們這些家夥究竟是什麼意思啊。
“手機,”一個女孩子的聲音突然從旁邊傳了過來,像是副手的人很仔細的戴著橡膠手套,用處理危險品的小心翼翼把上麵所有值得注意的東西大聲念出來,唔,還好沒有異性朋友之類的存在,和家人的交流也多數在電話機上,像這種想要從手機裏取得什麼證據的手段本身就太老套了吧。
“製服,”又一個家夥躡手躡腳的走過來,仿佛是害怕驚擾到那個一直在寫著什麼的女孩子似的慢慢在我麵前蹲下,這種會令人聯想翩翩的位置,還有我怎麼看都是一副限製級裏受虐狂的造型···喂喂,這真的好嗎?話說那種片子裏一定是女孩子才會做這種事情的吧···
就在我懷疑他是不是會陰森森的笑著撫摸著我的脖子說出‘小夥子,身體不錯嘛’之類令人背脊發寒的台詞,他就飛快的站起來,“兜裏什麼都沒有,”
“嗯,辛苦了,”似乎是這群家夥裏頭頭的人又環視了一遍所有人的臉,“沒有什麼遺漏了吧?”
“Yesma‘m,”整齊一致的回答仿佛是一群訓練有素的軍人,隻是我想不出他們為什麼會想到對我做突擊檢查。
“請問,”
“有問題待會兒問,”一聲清脆的嗬斥立刻截斷了我所有求知的欲望,切,不就是靠著那副長得還算過得去的臉混飯吃的嗎,拽什麼拽啊!
“你和小萌是什麼關係?”大概有三分鍾··不,應該是五分鍾的等待時間吧,剛才還在那裏寫寫畫畫的人總算抬起了頭,咦,這個不錯耶,八十九分,還沒等我吹聲口哨表達一下內心的歡愉,旁邊的打手就強行把我嘴巴捏成圓形,“說!”
“好兔兔兔(痛痛痛),你們快點放手啊!”
“再問一次,你跟小萌是什麼關係?”一直在用正座姿勢寫著什麼的人再次掃了我一眼。
“同學,”我想了又想還是覺得這個答案比較靠譜一點。
“認識時間?”
“我想想···昨天下午,應該是吧,”介於對這群家夥不知底細我還是沒敢把剛開學就被她捉弄過的那次說出來。
旁邊馬上又人核對手裏的記事本回應:“的確,昨天下午之前犯人都沒有跟小萌沒有過任何接觸,”
誰會跟那種小學生接觸啊!
“你對小萌抱有什麼特別的感情嗎?”
這個問題好複雜啊,可不可以換一個?
“不好好交代的話···”隨著女孩臉上浮現出的微笑那個看上去冷酷無比的家夥又在旁邊摩拳擦掌,“可是不行的哦···”
“沒有,僅僅是普通的同學關係啊!”
“那昨天晚上···”我的心隨著這句話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她在宿舍樓下拉著你袖子撒嬌是怎麼回事?”想要嚇死我啊,你爺爺的,那個隻是她一貫用來報複人的詭計啦!
“是嗎?”
“當然,她還把我的物理卷子撕碎了呢···”原以為不會得到證實的東西很容易就被一隻手從桌子旁邊的方盒子裏取了出來,不但如此還已經被用透明膠帶修複的完好如初。
“是這個嗎?”
“是··你們怎麼找到的?能把它修複完好真是太感謝你們了,”
桌子後麵唯一坐著的人與周圍幾個家夥互相交換了一個眼色後似乎不情願的清了清嗓子:“看樣子事情已經清楚了,感謝你的協助,小——不,千字君,”不知是不死想起什麼,她最後那個語氣也變換也很是讓人覺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