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可是黑風盜的大當家——”曹滿春揚聲喝道。十數騎黑風盜啊紛紛停下馬,當先一人脖子上圍著一條黑色的圍巾,乃是黑風盜的頭領穀三,看上去長得很是清秀,才三十歲不到的年紀,但知道他的人看到他卻都會嚇的有多遠逃多遠,眼前這位可是殺人不眨眼的主。“曹鎮長,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穀三說話聲音不高,但在場的人卻都聽的一清二楚,就如一個人在耳邊低語。
“大當家的這是什麼意思,我們鎮子今年該繳的稅錢可都已經一分不少的給了,我實在不知道我們還有什麼得罪你的地方。”曹滿春心中忐忑,最近不知道著了什麼魔,事情接連不斷,也不知道什麼事情招惹了這個煞星。
“嗬嗬嗬”穀三怒極而笑,“曹滿春,明人不說暗話,我們黑風盜雖然四處劫掠,做了不少壞事,但還算講義氣,隻要交了過年稅,我們就不會再來打擾,我穀三手底下養了上百號兄弟,都是要有口飯吃的。但是你們枯木鎮是想要除掉我們了吧,竟然在水裏投毒!如今我們黑風盜的兄弟們一半都得了熱核疫,你說該怎麼辦。”
曹滿春心下一顫,似乎抓住了什麼,叫道:“大當家的,實不相瞞,我們枯木鎮的井水也被人投了毒,現在有很多人也得了熱核疫,這事可萬萬不會是我們做的,我看是有人想要陷害我們枯木鎮呐!”
“哼,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證據呢?”穀三臉色一變,他是個聰明人,事情發生之後他就調查過了緣由,結論是喝了黑風山下的湖水的人都得了熱核疫,而且附近所有鎮子的霜夕丹都沒買光,明顯是早有預謀,山下的湖水平時都有哨探看著,不會有人能投毒,這就是他不解的地方,想來想去,也隻有最近上山繳錢的枯木鎮的人有機會投毒。但枯木鎮自從曹滿春當了鎮長之後,就主動來找到自己,願意每年繳納稅錢,既然能如此,那也省的兄弟們拚死拚活,畢竟每次下山劫掠雖然能搶到不少,但都有不少的死傷。而這一次如果是枯木鎮的人投毒,可就有點說不通了,難道是為了放鬆我的警惕?
曹滿春見穀三有了猶豫,連忙吩咐身邊的民兵幾句,那民兵點頭以後一路小跑走了。不久之後,兩個民兵抬著一個臉部發紅,不停呻吟的人出了城門。“老大?”穀三身後走上一騎向他請示是否要讓他們過來。“恩。”穀三揮了揮手,民兵一臉惶惶地把人抬過來放在了地上,“去看看怎麼回事。”那一騎黑風盜領命上前下馬查看了一番,隨即叫道:“老大,是熱核疫,和我們兄弟的病狀一模一樣。”穀三點點頭,神色稍霽,道:“曹鎮長,我就信你一回,但要是被我查到一點點和你們有關,你就等著我們黑風盜的報複吧!”說完數十騎揚塵而去。
“到底是怎麼回事。。。”曹滿春看著遠去的黑風盜,腦中一團亂麻,自己的枯木鎮隻是個苦命的小鎮,自己好不容易和黑風盜達成了協議,免去被劫掠的苦難,原本蕭條的小鎮慢慢有了生氣,可是到底誰要害我們?“爹。”曹滿春轉過頭,一臉愁容道:“小可,你也看到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爹,別擔心,會有辦法的,既然我們沒做,他穀三再凶狠也沒理由找我們的麻煩。”曹滿春眼前正站著一個二十歲的青年,穿著一身破舊的軍裝,右手按劍,細眉薄唇,看上去略顯刻薄,是曹滿春的大兒子曹可。“唉,是這樣最好,可我擔心事情沒那麼簡單。”曹滿春搖了搖頭,“去找你弟弟小凡過來,我和他商量一下。”曹可點頭應是,眼中卻閃過一道不可察覺的寒光,轉身去了。
城門旁,小凡正蹲在地上思索著,突然就覺自己的腦袋被輕輕拍了一下,抬頭一看,臉上露出笑容,“哥!”曹可微笑道:“小凡,我就知道你會悄悄躲在這看,父親找你有事呢。”“哦,我這就去。”小凡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笑著向曹可搖了搖手,一路小跑走了。
曹可看著小凡離去的背影搖了搖頭,轉過身看了鎮外一眼,眼睛一下睜大叫道:“咦,陵叔,你看那邊!”剛剛被黑風盜嚇的不清如今正靠著城門打盹的中年民兵陵叔一個機靈,揉了揉眼睛道:“怎麼了,小可,啊?”陵叔看到外麵的情景也是一驚,就在黑風盜離去的那條大道的盡頭,一個灰色的小點正慢慢向這邊走來。“我的天,不會黑風盜又回來了吧。”陵叔想了想,臉色一變差點就癱了下來,曹可一摁他的肩膀道:“陵叔,是一個人,不是黑風盜。”待到灰點靠近,果然隻是一個人,身穿灰袍,兩人隱隱看到那人正看向他們露齒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