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丈夫誌在四方,何不醉酒人生快意逍遙。二皇子,惆兒反倒是羨慕您呢,雖是苦寒之地卻落得清淨。”
蘇遠辰微微一愣的看了一眼棠惆,心想著一個閨閣女子怎能有如此的胸襟與遠見,隻不過他要嫁給自己的弟弟千王爺了,要是能收在身邊,必定是他得力的軍師。
“皇室中人,哪個又能快意逍遙,你看千王灑脫不羈太子他都不放在眼裏,但終身大事不還是在娘胎裏就訂好的了”蘇遠辰用著及其有深意的眼神看著棠惆微微一笑,似是打趣,似是暗示,聰明的棠惆又怎會不理解其含義。
“二皇子,怕是再說惆兒吧。”棠惆揚起鳳目,悠遠的看著剛剛升起的太陽,朝陽的的餘暉灑在棠惆和遠辰的身上,遠處看去還以為是一對身披微光的仙人,連周圍是樹葉都不忍心映在二人的衣上折出影子。
“惆妹,怕是你多心了。”蘇遠辰梨窩輕陷,配上那英姿颯爽的身影,別是一番風景。隻不過臉上那絲毫不隱藏的欲望和征服被棠惆盡收眼底。
“二皇子,不如惆兒和您做個交易如何?”棠惆靠近蘇遠辰,用隻能他們兩個聽到的聲音,蘇遠辰揮手將下人都散了,一雙鷹目會意的看著棠惆。
“你說。”
“我助二皇子留在暖京,二皇子助我解除婚約。不管功成與否都丁當鼎力相助,您看如何。”
蘇遠辰瀟灑的鷹目盯了棠惆好一會,好似要透過這個人看穿她的心,認真的模樣是個少女都會心動。可惜,棠惆骨子裏是半個男人而她此時則是想多抓一個籌碼是一個,畢竟現在的自己太被動。
“好,本宮答應你。”
“口說無憑,二皇子您應該給個信物。”其是棠惆是想多搜刮一點,就算到時候事情敗漏他畢竟是皇子,再不濟也能賣錢當逃跑的路費。
“好,本宮就把這金簪送你。”蘇遠辰說罷就拔出玉冠上的金簪,烏黑的長發傾瀉而下,整個人看起來邪魅又張狂。真是人靠衣裝佛靠金裝,打扮的英氣逼人的蘇遠辰竟然還有這一麵。不過即便是棠惆再不懂這個朝代的規矩,那簪子也是不能收的,金簪上雕刻著栩栩如生的麒麟,這是皇子的象征,隻能是給自己未來的正妃留著的。
“二皇子,您這是想坑死惆兒不償命麼?”棠惆手裏把玩著麒麟簪,玉指輕挑,用那簪子又把二皇子的潑墨秀發綰了起來。
“還以為你不懂呢,沒想到看似不拘小節,卻心細如塵。”蘇遠辰低下頭靜靜地看著棠惆為自己綰發,他比棠惆足足高了一頭。
“你沒誠意就算了,當惆兒沒說,何必戲弄我。”棠惆梳完遠辰的發冠,轉身就要離去。一把就被蘇遠辰握住了纖細的手腕。
“別生氣,本宮隨身佩劍長歌,就送你了。事成之後,還望惆兒歸還。”棠惆接過寶劍,長歌通體翠綠,劍氣逼人,劍鞘與劍身無任何裝飾,劍柄處刻了一個字體飛揚的辰字,拔出寶劍,寒光凜冽,宛若一條淬了毒的竹葉青。
“好劍!這是玉做的麼?歸還?看心情吧。”當然後一句是棠惆再心裏說的。
“是雲滇崖百年難得一遇的仙崖翡翠打造而成,尖刃淬了上百條竹葉青才保持這般蒼翠。不過惆兒,你看你是不是也送我點什麼當做我們合作的誠意呢。”
棠惆隨手拔了一根淺雲今早上非要給她多帶上的一根海棠珠花,暖城上點檔次的珠寶店都能買得到,即便有一天二皇子想拿她做文章這珠花也起不了任何作用。
“給你,我走了一會見。”棠惆把珠花扔給蘇遠辰,抱著長歌劍拔腿就走了,留下一臉無奈的蘇遠辰。
“惆兒,長歌跟了我10十年的佩劍,你用個珠花就換走了,還真是大方。”
而此時這一幕卻都落在了遠處蘇燦的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