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二哥說,撞到頭了,還疼麼。”蘇千耀伸出修長的手指,輕拂了棠惆額前的碎發,看似一張俊美童顏的臉,眼神裏卻透著一絲窺探,所任人不可貌相,說的就是蘇千耀這種人了。
“摸夠了沒有,千王爺請把手拿開,你擋光了。”
“惆兒,你這一病還真是……”蘇千耀明顯一頓,隨即又收回手笑著抿了一杯茶。
“性情大變,是吧。”棠惆把玩著指間秀發。
“有點。”
“這世間萬物,唯一不變的,就是一直在變。”棠惆執起一枚黑子,瞬間將白子陷入絕境。
“千王爺,您懂我的意思麼。”棠惆挑眉看著蘇千耀,傾城一笑,舉手投足間女兒家的嬌媚。馬車緩緩的行駛在暖京城的街道,車外叫賣的吆喝聲讓人聽了覺得格外的真實,真實的是這個朝代,莫名其妙的不算太離譜。
蘇千耀盯著棠惆看了好一會,依舊是那番童叟無欺的未語先笑的模樣。
“惆兒,本王當然懂,待你明年笄禮定讓你風光大嫁。”
“千王爺,娶個自己不愛的人,相攜終生,又何必呢。”
“惆兒你勿要聽信謠言,本王心裏可隻有你一人。”蘇千耀手持折扇,托起棠惆的下巴,說不盡的風流,眼神裏卻沒有半分愛意。
棠惆抓住蘇千耀調戲她的那隻手,上去惡狠狠的咬了一口,蘇千耀皺了一下眉頭一把抓住棠惆的小臉,而此時,他的手腕滲出了血珠。
“惆兒,不鬧了,不鬧了,你幹什麼呀,疼死了快放開。”此時棠惆鬆開了朱唇小嘴,舌尖輕舔了一下唇瓣,打量著剛剛深沉老練,而此時卻像個孩子一樣的千王爺。
“惆兒,本王錯了,剛才裝成那樣都是逗你玩的,你看本王真是給燦哥籌辦生辰宴,加冠禮太忙了才沒去看你的,你總說本王像個孩子嘛,那學燦哥的模樣你又不喜歡還咬我,惆兒到底喜歡什麼樣啊,或者你喜歡本王哪一點呢。”蘇千耀拉著棠惆的袖子,巴掌小臉離著棠惆那麼近。這棠惆才仔細的看了蘇千耀,眉如墨畫,麵如桃瓣,眼神清澈的又如同一個孩子。和剛才深沉老練相比判若兩人,到底哪個才是他的真麵目,還是真的隻是鬧著玩?棠惆心中打著小鼓。
“我啊,喜歡你離我遠一點~”
“別生了嘛,我給你帶禮物了你看。”蘇千耀從懷裏拿出一隻巴掌大的小白狗,嚶嚶的叫著,一看就是沒斷奶的幼崽。
“天哪,你一直把它揣在懷裏?憋死了怎麼辦,它還這麼小,還沒斷奶呢。”棠惆一把搶過蘇千耀懷中的小狗,雙手托著它,無措的看著蘇千耀,棠惆從小就是被家裏逼著學習,長大了學醫,上班天天累成狗,哪有時間養什麼寵物,平時都是看別人家的貓貓狗狗逗著玩。
“不會吧,你看不是挺好的麼,惆兒,這是我派人從樓蘭國,淘來的,那商人說這狗狗不會長大,就一直這麼嬌小,而且極其通靈氣在廟裏生下來,是神犬呢。惆兒喜歡麼。”
“你確定長不大?你這車上有奶麼,你看它都餓了。”聽著蘇千耀說狗狗長不大,而且還是神犬,可棠惆怎麼越看手裏的幼崽越像袖珍縮小版的薩摩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