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尉遲安慌忙回頭,緊張的詢問道。
“別管我,快離開……”蕭玉用劍打落飛來的箭,沉聲道。
尉遲安顧不得那麼多,策馬突出重圍,揮鞭而去……
“追……”尉遲軒宇冷聲道,以富達為首,禁軍浩浩蕩蕩的追去。
蕭玉臉色蒼白,頭暈眼花,隨時都可能倒下。她伸手往裏衣裏一摸,將兵符遞給尉遲安道:“拿著這個,到時候你攻城就有用。”
尉遲安低頭一看,一愣!隨即看向前方,依舊揮動著鞭子道:“你撐著點,躲過後麵的追兵,我們就逃脫了。”
“皇上,尉遲軒宇有備而來。這些天連連不上朝,就是為了布局這天。他等不及了,不會讓你活著的。”蕭玉低低說道。
“朕是天子,不會死,也不能死。”尉遲安沉聲道。
“是!你一直都是,所以你好命。”蕭玉將兵符塞進尉遲安的袖子裏,呢喃道。馬跑出城外,越過一片雜草。蕭玉伸手點住了尉遲安穴道,她奪了尉遲安手中的馬繩,讓馬停下。
“皇上,對不住了!微臣答應過父親保你坐穩皇位,就不能讓你犯險。你逃脫後就去找靳烙,想必尉遲軒宇隻想秘密除了你,在找個合適了理由,名正言順的繼位。所以你得抓緊!我們暗自操練的兵馬以及靳烙手中的兵馬,夠與尉遲軒宇較量。萬不得已千萬別使用兵符,畢竟皇宮內還有太後這個威脅。”蕭玉囑咐道。
“蕭玉,你解開朕的穴道。”尉遲安沉著臉冷聲道。
一陣陣的馬蹄聲越來越近,蕭玉索性不再廢話,一把將尉遲安推下馬。尉遲安順著下坡滾進了草叢中。
蕭玉一拍馬屁,策馬離開……
蕭玉鬆了一口氣,眼前的景象一晃一晃的,越發的看不清路。她搖了搖頭,這才看清路!
靠,她怎麼到懸崖!
“蕭玉,你跑不掉了!”富達追上,冷聲道。
蕭玉調轉馬頭,冷笑一聲道:“本相就算死了,皇上還活著。你們的奸計不會得逞!”
富達一看,心下‘咯噔’一下,這才意識到尉遲安不在馬上。
“給本將軍活捉!”富達眼眸一沉,冷聲道。
蕭玉覺得自己真的命不久矣,背上那一箭,已經讓她疼的想暈死。她掃了一眼周圍的環境,發現無路可走。
她望了一眼懸崖,心想莫不是要跳崖?她不禁嘴角一抽,難不成她跟所有穿越女一樣,都要經曆跳崖這一出?
禦林軍越發的逼近,蕭玉咬牙,一揮馬繩道:“駕……”
策馬跑向懸崖口,奈何蕭玉駕著馬拍死,到了懸崖口來了急刹車,蕭玉就傻逼傻逼的縱出了懸崖。
“啊……”
蕭玉驚恐的大喊,我的天哪!她跳個崖都那麼聳,好丟臉!
富達一驚,飛身到了懸崖口,垂眼望向崖底,萬丈深淵,不死也得重傷。於是一行人原路返回,搜捕尉遲安。
此時被查封的瀟湘煙雨閣地下密室,冰玉床上的曲月南,正備受煎熬。
楚謙慕用銀針紮在曲月南的任督二脈,走至桌邊提筆寫下藥方遞給魎道:“按照我的方子抓藥,熬一個半時辰,切記一定要不斷的加水,不能離開藥罐子一步。我尋遍東興國,也未找到草藥救治月南的寒毒。不過我找到了萬憂草,暫時能治療他的劍傷以及可以起到護脈的作用。”
“萬憂草?”魎接過楚少手中的藥草,呢喃道。
“你快去,在我拔針前務必送來。”楚謙慕沉聲道。
待魎走後,楚謙慕走至冰玉床,伸手握住曲月南的手,手掌宇手掌相貼,將其實的內力渡了一些給曲月南。
一個時辰後,魅急急地進入密室,拱手向楚謙慕行禮道:“楚少,安插在宇王府的眼線來報,今日尉遲安率領二品以上的官員前往宇王府看望尉遲軒宇,反僵了尉遲安。現今大批的禁軍駐紮京都,把守城門,搜捕尉遲安。”
“喔,二品官員以上?蕭玉也在其中?”楚謙慕的蹙眉詢問道。
躺在冰玉床上的曲月南迷糊間聽到楚謙慕的對話,恍然的睜開眼,然而入耳的對話,讓他整個心一縮。
“蕭玉護著尉遲安逃離了京都,聽線人來報蕭玉負傷跳落了懸崖,尉遲安不知所蹤。楚少,現今我們該怎麼辦?”
“蕭玉跳落懸崖,京都城外的南城山?聽聞崖底長有惡紅花,一旦沾染就必死無疑。蕭玉若是葬身在惡紅花中,怕是活不過明日。”楚謙慕擰眉沉聲道。
“這事若是閣主醒來後要不要告知?畢竟蕭玉跟閣主……”魅局促了會,沉聲詢問道。
“不用,死了就死了。免得在禍害了月南,如今月南自身難保,整日昏迷,自己都顧不上了,還怎麼顧蕭玉。”楚謙慕麵無表情,淡漠的說道。
“是……”魅明白楚少的意思,他們自然都以閣主身體健康為先,別的的無關緊要的人,不用爛好心。
楚謙慕的點了頭,他可不想曲月南因蕭玉再受傷,為一男子傷成這樣,也沒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