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以致遠,淡泊以明誌”是自古杏林醫者的準則。
“山邊種樹繞林垌,幾處曾看此獨名。花近藥欄春雨霽,陰浮苔徑午風清。岩前虎臥雲長滿,樹底人來鳥不驚。遺跡尚存仙路杏,隻應懷古獨含情。”
悠遠蒼老的身影映入眼簾,和真正的光景完全不同,林銘不敢相信的注視著這道遠處身影,難以言表的精致麵容,輕輕的風吹來,她的秀發拂過那恬靜的淡紫的眸子,盈盈的光澤從她的眼中露出,像晚霞的絢麗,又像花瓣的嬌豔,絕色的美就是這樣的吧。
“你是,你是誰?”林銘聲音很小,身體說不出的虛弱,想要撐起一邊身體去仔細的看看這畫中般的仙子。
突然,一隻蔥削般的白玉小指抵在他的雙唇,那種柔軟,那種芬芳,讓他本就虛弱的身體狠狠的一顫。
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熟悉感自心底傳來,似友情,卻超越了隔閡;似親情,卻超越了倫理;似愛情,卻超越了那層薄膜!
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
淡淡的感覺,卻讓他無法從中掙脫出來。手指的主人似乎也有了一似感應,陷入了那種感覺沒多久,紫眸中閃過一抹決絕,恢複了常態。
“你不要亂動,你才好些,要多休息,培元固本。”似天籟般的聲音傳入林銘的耳中,伴隨著某種魔力,響徹深陷的思緒。
林銘笑了,他笑的很奇怪,有自責有憐愛還有一種堅定。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好像出自本能,又好像冥冥中的指引。他那雙原本深褐色現在變成灰白色的雙瞳對上了她的那雙紫眸。
嗡嗡嗡嗡.........
兩個人的腦袋同時發出轟鳴聲。隨後,女子臉上浮現了兩朵粉紅雲暈,煞是可愛。
“我是杏林醫聖楠衣,你稱呼我楠衣就好。”說罷,楠衣有些嬌羞的轉過身去,繼續說道:
“我是在路過公交車的時候發現你的,出於醫者的本責才救你的,你別誤會。”
咦?林銘聽著這話怎麼有點怪怪的呢?
而楠衣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誤,說的好像她有過什麼想法似的,非常的後悔。
連忙補充到:“你叫林銘吧,我和你父母說過了,她們很放心你在我這裏,你就好好休息吧。”
恩?怎麼.......她怎麼知道我叫林銘,怎麼就和我父母說過了?難道我們以前就認識?可能吧,不然沒理由解釋剛才的奇怪感覺。
“不對不對,我究竟怎麼了,怎麼說的話總是這麼曖昧。楠衣啊楠衣,他隻是個孩子,你在想什麼。“
就在楠衣胡思亂想的時候,林銘訕訕地說道:”楠衣.......姐姐,有沒有水啊,我好渴。“
醒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這幾天雖然是楠衣在照顧他,不過隻是紮紮針以及灌入少量的藥水,說到底,他已經很就沒喝口水了。
“哦,你稍等。”聽聞林銘口渴,楠衣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的跑了出去,不一會兒就回來了。手裏捧著一大號酒杯,裏麵晶瑩的透明液體清晰可見。
楠衣一反常態的溫文爾雅,火急火燎的遞給林銘,生怕林銘渴壞了。
就在離林銘還差一米的時候,突然她的腦袋裏蹦出一句話
“請君痛飲一杯酒”
於是,瞬間頓足,做出了小女人的姿態,輾轉一圈,將酒杯像臣妾侍奉皇上一樣送到了林銘麵前。
林銘明顯沒有想太多,抓起大酒杯就往嘴邊送。咕嚕咕嚕。
一開始,林銘隻想說句,痛快,但是下一刻,他隻想說,太痛苦了!!
這是什麼水嘛,分明就是烈酒,而且是最烈的那種。林銘雖然不喜煙,不醺酒,不過這不代表他不能喝酒,可是他這輩子根本沒喝過這麼烈的酒。
看著林銘那像舔屎了的表情,楠衣不禁掩唇一笑。
“這是菩提精華,是最好的固本聖藥,你現在身子骨虛,不能喝多,喝這一杯就夠了,它能抵過你喝十杯水。”偷瞄了下林銘的無語模樣,繼續到:“你在這裏好好休息吧,有什麼需要就喊我。”
楠衣話中有話,再次撇了眼林銘,然後幽怨的離開了。隻剩林銘一個人盤坐在床上,此時此刻,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林銘總感覺這個楠衣很不正常,不過畢竟人家是杏林聖手,有點和普通人不同,也可以理解,但是自己潛意識裏和她的那種感覺,那種聯係讓他非常疑惑。
當然,除了這些以外,他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整理自己的記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