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他們渾身變得僵硬,連手指頭都動不了一下,一陣冰寒從腳底迅速上升,他們同時腳一軟,摔倒在地上。他們驚恐地發現,凡是冰寒掠過的地方,都失去了知覺。
就在這時,村中的老人們趕了過來,他們遠遠地就大喊,“大人,饒了這群孩兒們吧,他們還小,隻是不懂事啊……您是村中的守護神啊,守護神啊,我們之後照樣會侍奉您的啊!……”
那個模糊的女人樣子的人影愣了愣,冰寒依舊從腳底到達了腰部,她的眼睛血紅,聽到老人的話,突然仰天尖叫了一聲,她手一揮,消失不見了,在場的所有人被這一手揮得狂噴了一口血。
那個女人就是白大人,她最終還是沒有殺掉任何一個人,那幾位年輕人從那天晚上開始,下半身癱瘓了,而那幾位老人,心懷愧疚,過了幾年就鬱鬱而終了。
結果就是黑大人消失了,但是不知道是死了還是失望離去去了別的地方繼續守護別的地方,隻有白大人還在這裏守著,但是也和以往不一樣了。
天災人禍來得比以前多了,經曆了恐懼的人民依舊像以往一樣侍奉著僅留的白大人,但更多的是恐懼,很少有之前的那種真心誠意的感謝。她們提起白大人的時候不再是充滿著尊敬和感激,而是有些恐懼。
有人在村子裏聊天談到了黑大人,恰好被白大人聽到,然後那個人經受了很恐怖的一個曆程,被嚇得出現了精神病,於是黑大人這個名字在村子裏變成了禁忌。
“哦~”唐蘇和餘杭聽到這裏點了點頭,知道了為什麼外麵的那群人那麼忌諱說到這個名字。
小男孩也是放開了,他略有些嘲諷地說,“外麵的那些人都有些不信這個了,隻有一些僅存的習慣驅使了。而當這習慣消失了之後,也不在乎任何事情了。”
唐蘇看著這話從一個小孩子口中說出來,有些怪異,問,“為什麼?”
“他們已經死去了這麼多年,還會怕死嗎?”小男孩反問道。
唐蘇和餘杭若有所思地點頭。餘杭不解,問,“你們又是如何變成這個樣子的?”
小男孩的臉上有些失落,說,“你也知道了,白大人從黑大人走之後就對村子失望了,雖然還會時不時地保護它,但是已經很不用心了。有一天,我在這個倉庫裏玩,突然從天窗,從門外湧進來大量的水,混著土成為了泥,將我堵在了這裏,然後我沒有逃出去,也就死在了這裏。之後我變成了現在這樣,才知道是一場巨大的洪水將我們整個村子都淹沒了。”
“有些人都走了,隻有部分的人變成了靈魂。”小男孩說,有些咬牙切齒,“其中有些靈魂說這是白大人使出來的手段,來報複村子。”
“而就在這些人吵鬧的時候,白大人出現了,變成靈魂的我們終於能夠看到白大人了。”小男孩有些興奮,“白大人跟我們道了歉,說她當時有事在外麵,沒有來得及回來。白大人覺得愧對於我們,所以答應今生往後一直保護我們,為我們建了陣法,保護著我們靈魂村。”
“白大人真的是好漂亮,我好喜歡白大人。”小男孩搓了搓因害羞有些發紅的臉蛋。
唐蘇沉默,過了許久,他問:“發生洪水的時候,是上午嗎?”
“你怎麼知道?”小男孩驚訝道,一旁的餘杭若有所思地看向唐蘇。
“上午嗎?”唐蘇得到了答案,並沒有回答小男孩,隻在心裏苦笑。所以說從那時開始,白羽就會到那裏孤獨地站著守望嗎?
“我在這裏等一個人。”唐蘇的腦海裏突然出現了這樣一幅畫麵,一個穿著潔白衣裙的女孩站在自己麵前,眼睛冷漠地看著遠方,靜靜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