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
兩個皮膚黝黑黝黑的農村夥夫,在一顆龐大的樹下忙活。旁邊一老頭站看著。樹根部有個直徑半米的鑽洞,黑黝黝的,有些陰森森的。旁邊放著幾支開洞工具,一個體型健壯健壯的小夥兒把開洞槍最後往洞旁一插,抽起來,完成了最後一步,大氣大喘的坐在地上擦汗。
老頭手裏夾著幾塊錢一包的煙,細細的抽著,滿臉思緒。見到小夥兒累的夠嗆,笑著老臉從胸前的袋子拿出煙,丟給小夥兒一支,再分給另外一個年輕人。兩人個人接過煙,都坐在地上,細細的歇息歇息抽煙。
“終於打通咯。”老人笑著黃牙,滿臉都是喜悅,捏著煙吸一口感歎道。
“七叔公,你說這事兒靠譜麼?我怎麼感覺下麵就是一個水潭啊?冷颼颼的。”小夥兒剛剛歇下,叼著煙,下巴隱隱的胡渣,摸了把,吐口煙霧,對老頭疑問道。
七叔公白了他一眼,笑罵聲,似乎對小夥兒的懷疑有些生氣,“你懂個什麼勁啊,這是咱老祖宗傳下來的秘密,要不是看村裏有危機,打死老子都不會說。”
“嘿嘿,就是,九度,現在咱村都被逼到懸崖邊上了,就算是假,咱至少也得一試不是?”另一個坐在地上的夥夫,聽了也來胡茬幾句。嘿嘿笑著,臉上都是土,髒兮兮的。九度抖抖肩,攤手,一臉無奈,然後自個抽煙,不語。七叔公聽了一下就氣憤了,責怪那人一聲,“你插個什麼口,這是老祖宗傳下來的,難道還有假不?”
他被七叔公一句責怪,也不語,看著九度似笑非笑的,心裏暗罵,他娘的,就不會提醒下我麼?
他可不敢反駁,七叔公是村裏信譽最高的,全村人都聽他的。村裏也就隻有他讀過幾年書,有文化,腦子又好使,平時不少為村裏做事。說句簡單的,七叔公就是村裏的領袖。老祖宗的事,多半也就他知道。咱不知道的,說個話也沒什麼勁兒。
七叔公坐地上抽著煙,眼睛看著那黑黝黝的洞穴,時不時冒出細細寒氣,眉頭微微皺著。許久,三人也休息的差不多了,七叔公起身拍拍屁股,對兩人道,“走了,下去吧。”
九度去收拾工具,用麻繩綁著,扯了扯,看看夠不夠穩,然後拴在背上,轉頭對那小子說,“天涯,你把那邊拴在樹上的麻繩拿來。”
說完指了指不遠處拴在樹上的一條麻繩,卷成一團,有幾千米長。天涯會意,想過去拿,一轉頭愣了半天,無奈對九度道,“你就這麼要我一個人去啊?那繩子少說也有好幾百斤,你扛的起,我也扛不起啊。”
七叔公往天涯頭一拍,笑罵道,“你這小子,平常叫你多練功,你倒會偷懶,到了需要的時候淨占便宜。”說完跟九度說,“九度,你跟他一起去把,兩人不費勁,保點體力一會兒好下去。”
九度點點應了聲,放下工具,走到天涯身旁拍了他屁股一下,白眼道,“走吧。”
不一會兒兩人就把**繩給弄了過來,然後九度把麻繩一段一段的放入洞裏,忙活了半天才放到尾。七叔公期間把一些樹葉用破袋子裝著,然後掛在洞穴上麵,再跟天涯搬來一個石頭盤。見九度把麻繩放完了,指著石盤對九度道,“九度,把麻繩綁這大石盤上。”
等九度綁好,七叔公找了跟塑料繩,把袋子口和**繩連接,做好拍拍手,眼裏有些擔憂,但卻沒有表達出來。轉身對九度和天涯問道,“這次下去,可能九死一生,你們真的要和我去?”
九度豪爽的一笑,拍拍胸脯道,“說什麼呢,七叔公,村裏都到了這地步了,我們怎麼呢坐視不管?死就死,老子不怕,我媳婦兒死的早,孩子有村裏人照顧就行了。況且又不是一定會死,說不定會活著回來呢?”,話是這麼說,但是九度眼裏卻閃過一絲不安,沒有被察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