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金素靈偎在段子琛的懷裏,感覺從未有過的幸福安心,手臂緊緊的環在段子琛的腰上,她相信段子琛說過的話便一定會做到的,他答應了要跟她生兩個孩子,便一定不會騙她,隻是若是宮裏真的發生政變,身為朝中人,又怎麼能夠預知自己的未來?金素靈覺得有些不對,慢慢的放開段子琛,狐疑的望著他道:“到底皇帝是不是駕崩了?”
“呃……”段子琛一時語塞,他就曉得金素靈沒有這麼容易糊弄過去。
段子琛閃躲著金素靈的視線,手握成拳抵在唇上輕咳了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訕笑了一聲含糊其辭的道:“目前……還沒有,不過人終歸有一死……”
“段子琛!”金素靈一愕,厲聲打斷段子琛的話,雙眼冒火的瞪著他,喝道:“你這個壞蛋,逗我很好玩嗎,竟然開這種玩笑,你不曉得我擔心死了嗎?”
金素靈感覺自己被段子琛耍了,虧她方才還真以為他怕連累她主動讓她離開,一時被他感動的傻傻跟他表白,原來他都是在騙她,宮裏什麼事也沒發生,皇帝也活的好好的,那她方才說的話算什麼?
金素靈又氣又鬧,扭著身子便要從段子琛的身上下來,用力推拒著他像鋼箍一樣纏在自己腰上的手,拍打著他的胸膛。
“我曉得,我也沒說皇帝死了啊,是你自己猜的。”段子琛試圖說理,可是自己原本便無理可說,糾纏不過,怕金素靈用蠻力傷了自己,忙認錯道:“好了好了,是我錯了,是我錯了,我不該誆你,不該戲耍你,我知錯了!”
“真的知錯了?”金素靈兩手緊緊的拽著段子琛的手臂,聽了他的話停止了掙紮,見好就收的斜著眼睨著他問道。
“知錯了!”段子琛拉著金素靈的手一臉認真的道。
金素靈曉得自己再鬧下去便有點是小性子了,便也不再鬧了,況且先前她進來的時候,段子琛的確是低著望著那些紙條愁眉不展,遂撅著嘴朝地上的紙條怒了一下,問道:“那到底是怎麼回事?京城到底出什麼事了?”
段子琛望著金素靈,見她臉上不止是好奇,擔心的樣子也確實想為他分憂,可是他卻不想讓這些朝廷的事煩著她。金素靈已經在忙著幫他們段家想法子掙錢了,這些朝廷的事連他都覺得麻煩不想管,又怎麼舍得再讓她費心。搖了搖頭道:“這些朝廷的事你就不要管了,府裏的事和為四皇子籌錢的事已經夠讓你傷腦筋的了。”
金素靈輕輕抿了一下唇,曉得段子琛這是真的心疼她,可是她又怎麼能看著他一個人傷腦筋呢,朝廷的事即便她幫不上忙,能有一個人聽他說說也是好的。
“相公若是不想說便算了,隻是,即為夫妻自然是同心同體,相公有煩惱為妻者自然要幫忙解決,即便是解決不了,也應該曉得相公的難處所在才是,相公這樣隱瞞,不是讓我不能跟你同聲同氣同喜同憂嗎?”金素靈望著段子琛輕聲說道。
“你明知我是心疼你,倒還編了這麼大個帽子來壓我。”段子琛輕笑了一聲說道,捏了捏金素靈的小鼻子,道:“既然夫人想曉得,為夫也沒什麼不可說的。”
“哎,不是我想曉得,我是不想見你一臉為難,好心好意讓你傾訴發泄一下罷了。”金素靈覺得段子琛說的不對,好像自己多八卦似的了,忙開口說道。
“是是是,夫人說的都對!”段子琛寵溺的說道,見金素靈驕傲的撅起小嘴,嫣紅的朱唇光滑瑩潤,一絲褶皺都沒有,像櫻桃一般,目光一沉,忍不住低頭偷了個香,把她摟進懷裏,借以平複自己又開始騷動的心,目光直直的落在地上的紙條上,表情漸漸嚴肅起來,開口說道:“地上共有十五封來自京城的飛鴿傳書,都是今日先後到達的,說的都是同一件事。”
金素靈靜靜的趴在段子琛的胸前,一邊感覺他強有力的心跳,一邊等著他接著說下去。
“按說同在京城,又是同一件事,他們可以隻發一封便可,可是現在卻同時發了信來,可見事情的緊急讓他們措手不及,沒有來得及互通消息。”段子琛輕拍著金素靈的後背,一下下極有節奏,像是讓自己慢慢理清思緒,又想是催促金素靈入眠,不想讓她聽到這些煩心的事情,囈語般的輕聲說道:“宮中持續沒有消息,朝中眾臣已經按耐不住,拉幫結派的風氣越來越盛,逍遙門的子弟中有少數在朝為官,大多都是父輩為官,他們自然也成了這些黨派的拉攏對象,可是但凡逍遙門的弟子都不願參與其中,更不對各黨派發表任何意見,一直以來也都相安無事。可是三日前,這十五位弟子都有一位家人不約而同的收到或是朝中同僚、或是同僚家中女眷的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