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姚願還是跟著沈作棠來了沈家。
小人得誌,一路不知道心情有多好,不過開個車,嘴巴上都帶著笑。看著他這樣,姚願不停的拿頭撞車玻璃。
現在她覺得頭暈目眩,可能是剛才在車上撞的太久了。
歐本麗看著久末回家的程閱當下一愣。
去年與阿棠去了泥泊爾就再也沒有回來過,這時又回來了。這些,她沒有問過阿棠。阿棠也沒有主動講過。
看著眼前的女孩張了張嘴,一個‘媽’字沒有喊出口。
她不怪她。
快一年沒有回來了。
當初是說換個窩‘下蛋’,結果一下人就下跑了。
隔了這麼久沒有回,肯定是跟阿棠出了什麼事。
如今,又一起回來了。
倆個人合好了就好。
歐本麗牽過姚願的手,握在手裏拍了拍,關切的說:“瘦了。”
姚願羞澀一笑,並沒有多做解釋。
她不喜歡騙人,不喜歡說有違人心的話。
纏綿病榻數月,腿都細了幾圈。開Chun來不過兩月,身體再怎麼養,也不可能一下子恢複如初。
一旁的沈作棠心裏一疼,全身都麻痹了,他是最清楚的一個人。她承受過什麼,經曆過什麼,都與自己脫不了幹係。
想到這裏,他就恨自己,怨自己。
伸手將姚願往懷裏攏了攏,感覺著她靜好的在身邊,心裏舒服多了。
“別看她瘦,給您生幾個孫子還是綽綽有餘的。”沈作棠在一旁插科打諢,將話題繞開。
歐本麗聞笑樂開了花。
姚願是羞紅了臉。有點氣惱的瞪了眼始作俑者,這是個什麼話題?想岔開話題,什麼都可以說,幹嘛要繞到這個上麵來?
沈作棠明白她的意思,不過怎麼辦呢?
他樂意。
姚願尷尬的端起桌上的茶杯,置於唇邊。邊喝,邊掩蓋自己的尷尬。
屋裏靜悄悄的。
窗外的陽光一片靜好。
沈宅的傭人們各司其職,安靜的忙碌著。
不多時,沈作何與簡玉蝶也回來了。
如果說,姚願不知道他們中間出現了一個懷孕的楊清,她可能還不會發現他們之間有問題。
簡玉蝶挽著沈作何的手臂,從門口走了進來。她一臉笑意,眼裏有喜悅與激動,像個久未回家的孩子般高興。
實則,她在A市已經幾個月了,隻是一直都沒有回來過。
她既然一直裝,那麼生為局外人的姚願也沒有資格去揭穿別人的偽裝。
有傭人見大家到齊了,便回主屋裏叫沈老去了。
簡玉蝶一見姚願便熱情的迎了上來,笑嘻嘻的問:“閱閱,你們什麼時候到的?我還以為我們會是最早到的呢,沒有想到你比我還早呢。”
現在都快11點了,實在算不上早吧。
姚願也不多說,笑笑回道:“我們也是剛到。”
沈作棠就坐在姚願的身邊,看著簡玉蝶走來,一動不動,並沒有讓坐給她的打算。簡玉蝶見他臉色冷淡,神情不明,訕訕的走到另一張沙發上坐下。
一時,大家都不知道說什麼。
歐本麗是個長輩,簡玉蝶進門來並沒有主動跟她打招呼,她自然也不會主動理她。
相比簡玉蝶的高興,沈作何可要淡定多了。一臉的溫和,儒雅,與那個在外麵找情婦,讓小三懷孩子的人大相徑庭,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