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以,他很怕夜晚,又很期待夜晚。
那時,她就像個妖精一樣的糾纏著自己。卻在自己無比投入時,突然離的很遠很遠,留給自己的永遠是背影,那不斷跑遠的身影撕扯著心髒,擊碎所有的原則。
就如同現在一樣,那怕跟她已經耳鬢廝磨了一夜一天。依然感覺不到真實感,隻有真正的結合在一起時,那種滿足,真實的感官下,他才能從夢中醒來,知道自己真的擁有她。
窗外的夜漆黑一片。
屋內的光亮如白晝,與夢中的場景無縫銜接。
現在,他想感受她,體會她。
來確認她的真實。
一臉單純的姚願怎麼可能會,這個已經一夜一天不放過自己的男人,此時正邪念衝暈了頭,在誘惑她呢。那怕他現在的聲音低靡,眼神灼人,神情有古怪,但也不會往那頭上想。
“我吃太飽了,想坐一下。你給我講講吧,憐兒都說我被姚芊芊附體了,要不是樣貌不同,完全分不出來。”姚願還在一臉懵懂的看著沈作棠問。
沈作棠聽著她的聲音,望著她的眼神,她的一切,那怕不經意的一個蹙眉頭,對這時的他來說,都是巨大的衝擊。
直衝擊的他,理智全完。
“可是,我累了。”此時,他的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去床上吧,我什麼都告訴你。
姚願蹙著眉,靜靜的打量他。潮濕的頭發已經幹了,慵懶的垂在額間,在清澈的眉眼間般下一片陰陰,顯的一雙漂亮的眼睛更是情意明滅不定。
他是真的愛我,一雙清山繞過綠水般明亮的眼睛裏全是情意。
姚願臉一紅,聽出他聲音的低沉與疲憊,有些心疼的瞟了他一眼,別開頭去,低聲嘟囔:“誰讓你那麼放縱的。”
見她意誌開始鬆動,沈作棠心裏一喜。那股湧上頭心的渴望更是令他理智差點離體,咽了咽口水。“走吧。”
屋內,燈光明亮。
英式大擺鍾發出悅耳的聲音。
哦,現在已經三點整了。
不知不覺,已經這般晚了。
姚願站起身來,桌上殘羹剩飯,盤子、碗還放著呢。既然他做的飯,那我就來洗碗吧。這樣也不置於顯的自己好吃懶做,一無事處。
“你先上去吧,我把碗洗了。”
本來,心中一片喜悅的沈作棠好被澆了盤水般,那股燃燒的火苗‘滋’的一聲,險些就滅了。
這個時候,還洗什麼碗啊。
沈作棠是個商人,掠奪是他的本Xing。
所以,怎麼可能看著鍋裏的鴨子飛了呢。
“不用管。”
姚願一突,看著被沈作棠一把捉住的手腕。有點困惑,又有點明白的抬起頭來看著他。他的動作過於急切,聲音過於緊迫,好像爭分奪秒迫在眉睫的事在等著他辦一樣。
這大半夜的,就倆個人,說去睡覺。
還有什麼事急著他辦呢?
姚願茫然的小臉,緩緩的爬上紅昏。漂亮的眼睛,染上濃重的羞澀,模樣活色生香、嬌豔欲滴,更是撩撥的沈作棠想吃了她。
“沈作棠,你個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