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姚願叫出住手時。
說起遲,那時快,鐵塔手中的刀已經高高的舉了起來。
人群中已經有人嚇的嗚嗚的哭了起來。
祁湛臉色死白,渾身跟篩糠一樣的抖。剛才的所迫,剛才的得瑟,那裏還有痕跡。那些成天在他麵前哥前哥後叫的人,此時誰還管他的生死?
血腥的畫麵下一秒就要出現了。
姚願當下眼睛瞪得死大。
心下一寒:完了。
方堪蹙著眉頭,心裏也是一冷。這一刀,已經無法避免了。他從小跟祁薄一起長大,對於他這種說一不二的Xing格太了解了。於是抬起手來,準確的捂住了姚願的眼睛。這樣血腥的一麵,他真不想給她看到。
鐵塔手起刀落,也不過一瞬間。
就在這時,一道白光以不可思議的迅速朝渾然不知的鐵塔飛來。刺破空氣,發出尖銳的聲音。
場麵好像靜止了一般,不明所以,又想逃生的人們,時刻保持著伺機而動的心。所以,聽到聲音時,抬頭時,隻聽。
‘叮——’的一聲清脆的響聲。
鐵塔落下去的刀生生偏向了一邊,砍下去時,狠狠的插進了自己厚實的左手背上。
這個高有兩米的保鏢被自己狠狠的插上一刀後,胸膛中發出一聲怒吼。
早已經嚇傻的祁湛驚愕的發現自己逃過一劫。
隻是不知道是誰出手的呢?
“好久不見,祁公子。”
一道冷冷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人還沒有到,聲音卻是先入為主。
這道聲音別人可能不熟,姚願聽了全身一僵。她不用拿開方堪擋在自己眼前的手,也能知道是誰。
祁薄見有人敢阻攔他的事,沒有表情的臉,微微起了波瀾。那雙狹長的眸子抬起時,門外赫然走來一個挺拔高挑的身影,男人神情寡淡,清澈的眼睛幹淨明亮,隨著他的走來身後還跟了兩人。
“沈少?”
“祁公子這是玩的什麼?”說著清澈的眸子四處一掃,分明一切再明了不過。卻偏偏故做不知,問了一句廢話。
祁薄也不惱。“剛剛沈少可是傷了我的人。”
“哦?”一副恍然不知的神情。在看向祁薄時,微微的笑了。“你知道為什麼嗎?”
這一次,祁薄並沒有回話。因為有人忤逆的他,他的心情很不爽。
沈作棠也無所謂,因為他壓根就不需要他問。“知道她是誰嗎?”說著,抬手就是一指。
順著他的手指,可是看一個年輕的女孩。二十出頭,很是漂亮。看打扮,沒有身份。看樣貌,沒有攻擊Xing。
姚願見沈作棠將所有人的目光全引到了自己身上來了,困惑的不知道他在玩什麼花招。蹙起的眉頭,靜靜的看著那個指著自己的男人。男人背身而立,挺直的脖子,分明沒有回過頭看她一眼。
那怕,是剛剛從她身邊經過,也不曾看過一眼。
姚願倒是有點好奇,他下麵要說什麼。
隻見男人指向她的手收了回去,朝著跪了一地的人擺了擺手,“全部出去。”聲音冷淡,不容抗拒,氣場已經淩駕於祁薄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