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爺是個說風就是雨的人。
離開程少軍家,立馬聯係了人,連夜去雲南。
這一行中,方堪以姚願的醫生,一起同行。這也是姚爺的意思,這天寒地凍的。她體質差,底地弱,有個醫生也方便很多。
這架飛機,姚願不是第一次坐了。
上次離開西藏,乘的也是這一架。
“快點上去,外麵很冷。”姚爺催促道。姚願轉地頭來,突然問了句:“那邊還有她的親人嗎?”
寒風中,女孩沒有戴帽子,披在肩頭的發絲飛揚而起。姚爺有一絲錯覺,好像又看到南陽了。
那時的南陽與她般大,有著漂亮的臉蛋,迷人的眼睛,驚豔的微笑。她總喜歡微微的眯起眼睛,淺淺的笑。
高高的挽著褲腳,站在般頭衝著他們大喊:“喂,帥哥你們去哪兒?”
一晃女兒都與她般大。
她卻定格在了最美的年華。
自己已經雙鬢白發,而她,還年華正好。
“姚爺?”一名保鏢上前來,喊了姚爺一聲。這時,姚爺才回神。發現自己已經盯著姚願看了多時,而姚願正一臉平靜的回視著自己。
南陽,我們的女兒這麼大了。
大雪越發的大了起來。
風也大了很多。
穿著厚厚的禦寒衣,都抵不住這陣陣寒風。
今晚有五十年來難遇的一場大雪。
方堪望了望厚重的天空,這才開口說:“這裏太冷,姚願,你再吹下去,可能會暈倒的。”
聞言,姚願一笑。“大驚小怪。”
姚爺可是心都嚇停了。
立馬吩咐登機。
飛機上已經備好了晚餐,一眼看去,很豐盛呢。不論菜色,就數盤子就差不多有二十個了。
“飛機上的晚餐,”姚願聲音有點興奮,大驚小怪的說:“我們晚飯吃完,是不是就到雲南了?”
女孩回過頭來,眼睛亮晶晶的,很是好看。
姚爺沉吟了一下,說:“這想取決於你怎麼吃這頓飯。”
“那我一定要吃到下飛機。”姚願一臉得意。
“那我們吃吧。”
*
沈作棠離開程少軍家時,任宋正靠在林肯車頭抽煙。
見他出來,立馬丟了手中的煙,迎上前去。“沈少?”
“把車子給我,你留在這裏善後。”
雖然不知道上麵發生了什麼,任宋確是知道肯定跟程閱脫不了關係。“是。”
沈作棠直接將車開回了西雅南部灣上。
屋子裏一片漆黑。
這是自程閱離開後,一直保持的常態。
很多時候,在這樣漆黑的夜裏,沈作棠都會幻想,如果當初沒有帶程閱去到泥泊爾,最後的結果會不會不一樣呢?
他本不是個喜歡幻想的人,可是,自從程閱離開後。他就迷上了這種感覺,靠著這種感覺,他度過了一個又一個寂靜難挨的夜晚。
卻在一個又一個午夜夢回時被惡夢驚醒。
發現,那不過是自己編織的一場場美夢。
在門口,沈作棠脫了鞋,將鑰匙等東西放到櫃子上。燈也沒有開,直接走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