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料到，門一開，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大半年沒有回來的‘程閱’。這下好，本來強壓的怒火又蹭了上來。
一雙尖酸刻薄的眼睛上下掃了眼姚願，又掃了眼姚願身邊的老頭，譏笑道：“喲，這不是程閱嘛？才幾個月沒回來啊，這一回來邊相好的都帶回來了。”
姚願嘴角一抖，憋著一個笑。這個方美素，想像力還真是好。我身邊這位姚爺，怎麼看也是五十好幾吧。更別提真實年紀都六十了，她是那隻眼睛看到是我相好了？
“我說老頭，你年紀看上去比我還大。怎麼就不懂事呢？第一次上女孩子門，你怎麼著，也該帶點上門禮吧？”
姚爺一輩子什麼風浪沒有見過，這種市劊的女人倒還是頭回見。小願就是這樣的人撫養大的，那小願該受了多少苦啊？
今天是小願第一次帶自己來這個她長大的家，第一次見養育她的父母。這眼前的女人，對小願帶回家的陌生人就這副嘴臉，她還會對自己的女兒好嗎？
心裏是一陣難受與心疼。
方美素見姚爺不說話，堵在門口也不讓他們進去。顯然是不太歡迎，這時更是雙手環胸，派頭不小的瞄著姚爺。
那眼神，那神情，等於在看一隻臭水溝裏的蟑螂。
“閱閱，閱閱回來了。”
程少軍站在客廳裏聽著方美素說出程閱的名字，趕緊穿上拖鞋跑上前來，連腳下鞋子穿反了都沒有發現。
“看你穿的人模狗樣，不會是個窮光蛋吧？”方美素口無遮攔的大放厥詞。“這把年紀了，還要不要臉啊。程閱從小死了媽，是我一手拉扯大的。這孩子秉Xing我清楚的狠，是她勾搭你的吧？一老一少，男娼女盜。”
匆忙跑來的程少軍高興壞了，上次本來約好見麵的，結果一下樓被兩個黃毛捉住。關了幾個小時，又莫名其妙的放了。
“是閱閱嗎？你進來啊。”
程少軍跑上前來說，結果一個‘啊’字剛剛吐出。看到站在她邊上的男人時，腳一軟，坐到了地上去了。
胖胖的臉上，一雙眼睛驚恐的瞪大。哆哆嗦嗦的抖著唇說：“姚姚姚姚姚……”第二個怎麼也說不出來。
他的慫樣不像是裝出來的，當下方美素一頭霧水，這老程怎麼回事？這老頭是誰，他怎麼怕成這樣了？
姚願見程少軍軟弱的樣子，當下心裏一軟，推開擋住的方美素，就上前將程少軍給扶了起來。“爸，你怎麼啦？”
程少軍借著姚願的手，緩緩站了起來。兩條粗粗的腿像柱子一樣壯，現在卻抖的像彈棉花。
“閱閱閱閱閱……”嘴唇也是抖的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爸，你不要說話。”都怕成這樣了。看來，是知道姚爺身份的。有些吃力的扶著體重170的程少軍，姚願很是費力。
站在門口的姚爺看在眼裏，頗是心疼。幾步上前，拉開姚願，說：“我來吧。”
他不來還好，一來程少軍眼睛翻了翻，直接暈了過去。
姚願狠狠瞪了姚爺一眼，蹙著眉頭，生氣的說：“你曾經對他做過什麼啊？他怎麼怕你怕成這副德Xing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