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傷過重,出院後留下了咳嗽的老毛病。
這時,遠遠便傳來了咳嗽聲。
任宋回頭看去,隻見一個消瘦的身影走了進來。他右手握拳,抵於唇邊,左手拿著幾個藍色的文件夾。
“有什麼事,讓高飛他們去就成了。你何必自己跑?”任宋邊責問,邊走上前去接過他手中的文件夾,轉身放到旁邊的辦公桌上。
‘咳咳’又是幾聲輕咳後,王彬彬才緩過氣來。一雙漂亮的眼睛,咳的紅絲滿布。“晚上姚爺有場宴會,沈少在受邀名單裏。”
“這種事不是說過,不用特意說了,沈少不參加。”
“這場宴會很特別。”
“特別?”
任宋蹙眉回過頭來。“怎麼特別?”
“姚爺不是有個新寵,這個女人手段了得,已經快六十的姚爺好像要結婚了。今晚這場宴會是那個女人辦的。道上的人都會去。聽說這個女人很美,有傾城之貌,不亞於當年的南陽夫人。姚爺很是為她神魂顛倒。姚芊芊不知何時衝撞了她,姚爺為她將姚芊芊母女趕離了國內,去到了泥泊爾。”
這事任宋有聽聞。
現在A市少了姚芊芊這個女人,自在多了。再也沒有人像她那樣,不擇手段的死皮白賴的纏著沈少了。
“這個跟沈少沒有關係,不去。”
王彬彬看了則眸看了眼從在窗邊,一動不動,好像沒有聽到他們說話的男人。男人沐浴在陽光中,好像已經跟光融為一體了。周身發出耀眼的白光,將他籠罩在其中。
讓人不忍上前打擾。
程閱已經離開七個月了,他就經常這樣。
獨自陷入回憶中。
有時是一整天,當他醒過來時,第一句話是問:“閱閱說今天想出去吃飯。”
聞言所有人都會紅了眼匡。
那個女孩已經不在了。
七個月了。
這段日子,大家已經從程閱的死亡中緩緩的醒過來。
隻有他,獨獨隻有他,至今不願意醒過來。
甚至有時,他會在屋子裏到處找程閱。這種情況嚇壞了所有,私下不少人說沈少如今已經瘋了。
任宋見王彬彬一直看著沈少,推了推他的肩膀,小聲說:“出去吧,讓他一個人呆著。”
沒有人敢上前叫醒他,任宋曾這樣做過,被狠狠的打了。
可就在他們要離開辦公室時,那個坐在陽光裏的男人啟音了。“什麼時間?”
什麼什麼時間?
王彬彬與任宋交換一個困惑的眼睛。
任宋率先拿出手機來,看了眼,說:“現在17:26”
“我問的是宴會。”
好吧,當下兩個人無語了。
王彬彬瞪了眼任宋,說:“19:30到24:00”報完時間,王彬彬抬起眼睛來。“沈少要去?”
“準備下吧,我們隻剩下一個小時了。”
“是。”
兩人走出辦公室後,任宋還回頭看了眼關上門的總經理室。
“沈少今天是……”
“他能走出去,不是更好。”王彬彬打斷他的話。“回來的半年時,他生活雖然照舊,可是人卻沒有了靈魂。今天他主動提出要去,肯定也是有什麼原因的。”
“閱小姐事上,姚爺有插手嗎?”
蹙著眉頭,王彬彬想了回,搖搖頭說:“沒有吧。”這些年姚爺不怎麼做傷天害理的事了,也不隨便挑事。
“你怎麼突然這樣問?”
“我怕沈少過去鬧事。”
經任宋一提,王彬彬心下一沉。“姚芊芊是做了很多,但跟姚爺無關,應該不會吧。”
“希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