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程閱靜靜的想。
曾經她問過沈作棠,是不是假的。
他是怎麼回答的?
好像說的不是。
那麼今天任宋分明說是假的。
那麼沈作棠為什麼要騙自己呢?
在這個問題的困惑上,程閱怎麼也睡不著。
這個房子一點也不隔音。
塗子曦好像就住在她的隔壁。
能夠聽她在屋子裏走動,搬動什麼。
現在幾點了?
她怎麼這麼晚才回房呢?
這麼久,她一直跟沈作棠坐在天井裏嗎?
還是在沈作棠的房間裏呢?
這段時間他對自己的態度很是讓人猜不透。
沈作棠不是個喜歡為難自己的人,他假如真的喜歡塗子曦,他一定不會藏著掖著。而是昭告全天下,也不會在乎別人的眼光。
那麼是什麼呢?
這個問題一直的困惑著她。
說不喜歡她,以程閱敏感的心,覺得完全不可能。
在林子裏,從他細心清理塗子曦腿傷,到背她淌河,再道不管不顧的牽著她逃命。
這那一件不足以證明,他對塗子曦還有情呢?
難過嗎?
夜深人靜時,心疼的無法呼吸。
在無意間,將整顆心交付給了一個男人。而那個男人卻不用心保管,好好嗬護。有無數個聲音讓自己去找他理論,可是卻有一條讓自己怯步。
那就是,如果得到的結果如同他所作的一致,那麼自己不家立場留在他的身邊嗎?
以程閱的驕傲是不能。
這一次來泥泊爾,也是一大困惑。
以白天在樹林裏的情況看,如果沒有自己,任宋不會受傷。他們可以一起,順利的到達蘭毗尼。
既然是個累贅,還帶在身邊幹什麼?
在無數的疑問麵前,最終還是抵不過困意。就在這時,隱約好像聽到了打抖聲。程閱本能一驚,立馬睜開眼睛。細細聽來,果然有打抖聲。
而且還是從樓下傳來了。
一躍從床上起來,隔壁已經傳來了開門聲。
是塗子曦出去了。
正在這時,程閱臉色一寒,心間大怒。塗子曦個蠢貨,她手無縛雞之力,跑去不是找死嗎?
“阿棠?”
是塗子曦的叫聲。
這裏的路線程閱不熟,她當機立斷,跑到窗前向下看。足有兩米之高,相比國內的一層到二層要矮。一瞬間,她做了一個決定。
轉身便奪門而出。
這時塗子曦正沿著樓梯向下。
“跟我走。”
塗子曦發現有人拉住了自己。而且傳來的是個女聲,當下明白是程閱。心裏一冷,甩也不甩她。用力推開她的手,狠狠的道:“放開我。”
“你想去找死嗎?”
“你說什麼?”塗子曦大怒。這個女人是什麼口氣?在嘲諷自己嗎?她憑什麼?
“我說你是不是找死?”程閱也冷了臉,都什麼時候了,這個女人還在掙風吃醋。
她既然敢重複?
當下,塗子曦反手就是一個耳光。程閱豈會讓她輕意得逞,一把捉住她的手。就往樓上拉。
塗子曦死活不從。
就在兩個女人扭打間,不知從那兒冒出個鬼魅一樣的男人。程閱後頸一陣巨疼,就被人掀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