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沈作棠沒有回來。
不知去向。
程閱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他怎麼還不回來?
為什麼?
要不要打個電話呢?
不行。
千百個思緒困擾著她。
從床上一躍坐了起來。
煩躁的將一頭早被抓亂的頭發抓的更亂,像朵鳥窩一樣頂在頭頂上。
這時候他要是跟塗子曦在一起,打去不是礙事嗎?
瞄了眼床頭的鍾。
快兩點了。
孤男寡女的,這個時間在一起,還能幹什麼?
他們是去開房?
在野戰?
還是車震?
天啦。
不能想了。
要瘋了。
自己怎麼這麼色情啊?
狠狠的倒進枕頭裏,用被子捂住臉。
此時,正在辦公室安排莫斯科事件的沈作棠狠狠的打了兩個噴嚏。
一旁的秘書高飛關切的問:“沈總,是空調太冷了嗎?”
擺了擺手。
“無事。”
就是鼻子有點癢。
任宋也是古怪的連連看了他好幾眼。男人垂著頭,分析莫斯科的生意。不時的抬頭看看電腦,有時拿著資料指給高飛看,要改的地方。十分的投入,認真。可是,感覺有點怪怪的。又說不出怪在哪兒,什麼情況啊?
*
酒店裏,身著妖嬈的女人來來回回的走動,腳下的高根鞋踩的砰砰直響。一雙漂亮的手無意識的搓動著,顯的異常的焦躁不安。
“你能不能消停會兒?”
坐在沙發裏的男人蹙著眉,神情很是不耐,看著女人的眼神更是怒不可遏,狠狠將手中的煙按滅在煙灰缸中。
女人聞言,停下動作,赫然轉過身來。一張絕美的臉上布上一絲怒氣,鮮少大張的眼睛,這時因心中的焦躁瞪的大大的。
“塗嘉豪,你不幫我想法子,還奚落我?”
見妹妹生氣,塗嘉豪隻得軟下聲音來安撫道:“你這樣走來走去,有什麼用呢?你今天不是去找沈作棠了嗎?他都跟你說了些什麼?你回來一句話都不說,就這樣來回的走。你說你,我事多著呢。把我叫來,又不理我,我坐在這兒都抽了一包煙了。”
塗嘉豪說完,將桌子上的煙盒打開,果然空空如也。他兩手一攤,很無奈的看著女人。塗子曦才發現房間裏煙霧繚繞,熏死個人。咳了兩聲,不可思議剛剛自己既然一點也沒有感覺到。
趕緊將房裏的排風扇打開,蹙著眉頭說:“不是我不說,是阿棠根本沒有表態。”
“沒有表態?”塗嘉豪不可思議的看著妹妹,疑惑的蹙著眉頭,很是不高興。“那他是什麼意思?他不表態,你不會求他嗎?他都跟你進酒店了嗎?你們以前什麼關係?還在乎什麼害羞嗎?好好的機會也不把握好。”越說越生氣,塗嘉豪拿起煙盒來找煙。發現,剛剛已經沒有了。生氣的丟在地上,狠狠的踩扁。這樣還不解氣,用力踢了腳,將大紅色的盒子踢的老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