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是很畏懼姚芊芊的父親嗎?
現在把黑老大的獨女給炸死了,不麻煩了嗎?
她可不想因為自己,讓沈作棠去得罪姚劍。
“罪有應得。”
程閱有點不敢相信的抬頭看著沈作棠。
他說什麼?
罪有應得?
人家不過就是想跟你睡覺,你既然把人家給炸死。
“我看你剛才很享受啊?”
“你從哪兒看出來的?”
話說,當時挺黑的。
自己也挺著急的。
有沒有享受是一回事,還有另一個事。
“為什麼你從進門就沒有看過我一眼?”連我的死活也不關心嗎?
“不敢看。”
“為什麼?”
這時,沈作棠停下了腳步。垂眸,直視著懷中的女孩。她的臉在陽光下白皙、幹淨。一雙靈動的眼睛漆黑明亮,炎炎烈日下奪人魂魄般懾人。剛才之所以不看她,不是不想看。而是不敢看,他費了很大的勁,才控製住自己不去看她。
在那樣的情形下,自己隻要表現出對她強大的保護欲,她就很有可能在下一秒死在姚芊芊的槍下。那個瘋狂的女人連姚劍都不怕,還會怕死嗎?
她死無所謂,但是你不可以有事。
沈作棠在心中呐喊。
“你怎麼了?”眼神怪下人的。
“我想吻你。”
血往頭頂一衝。
程閱又氣又羞。
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親啊吻的。
“你剛才是不是被……”目光閃了下,有點難以啟齒。沈作棠不放過她,蹙眉道:“什麼?”
“沒什麼,你怎麼不走了?”
大庭廣眾之下眾目睽睽之中,程閱有點保守有點害羞,見他站了多時便催促。沈作棠明知她在不好意思,還故意問:“我們已經到了車旁邊了。”
看了眼。
果然已經站在車旁。
既然已經到了車旁為何不直接上車呢?
這樣站在幾十雙眼睛下,多尷尬啊。
程閱掙了掙想下來,沈作棠反而將她抱的更緊了些。
“我抱著你。”
沈作棠將程閱安放在車後坐,問道:“膝蓋疼嗎?”剛才她跪倒的那一下,他狠不得將姚芊芊碎屍萬段。
可能誰也沒有發現,那個被沈作棠烏刀刺死的男人正是朝著程閱膝窩中踹了腳的人。當時在黑暗中,雖然什麼也看不到,但是沈作棠就是知道是他。
他的女人,他連大聲說話都舍不得。
他既然敢當著他的麵踢她。
那個死去的男人,到現在可能還不知道。為什麼在場那麼多人,為何斃命的會是他。
當然,這一切沈作棠更不會告訴程閱。
她心地善良,為人忍讓。
要讓她知道,一個男人因為她而死去。
她會良心不安的。
所以,是苦難,是辱罵,是報應,就讓我一個人來承擔。
男人朝著女孩的額間緩緩湊近,程閱幸福一笑。羞澀的閉上眼睛,感覺著他輕如羽毛一般的吻。
“當時很疼,現在沒事了。你太寵我了,我怕自己會持寵而嬌。”
“嗯。”
那就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