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在給自己的罪行找借口嗎?”
程閱隻是一個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開心與難過情緒的人。
首先她與沈作棠的關係,至今還不明。
孩子來了是個意外,她慌張過,害怕過,同時也期待過。
孩子沒了是個突然,她傷心過,難受過,同時也遺憾過。
在這些事情的發生中,她找不找宣泄口。
她期待孩子的時候,他在哪兒?
莫斯科?
她遺憾孩子的時候,他在哪兒?
在任何地方。
她自責,覺得這是自己的錯。所以不敢在他的麵前多提孩子一次,隻是默默的對自己說,快點把身體養好,將來他要願意,再懷一個。到那時,自己一定足不出戶,好好的將孩子保護好。
這些,她都不敢跟他說。
因為他態度不明,她連倆人的未來在哪兒都不知道。
程閱的臉蒼白,好像透明一般。一雙大眼睛烏黑,透著難過。她緊抿著唇,忍著不讓自己哭出來,固執的抬著頭,直視著眼前的男人。男人俊逸非凡,無時無刻不透著吸引人的魅力。那怕是現在,程閱心裏還在叫囂著,奔騰著想要投入他的懷抱。
一雙清澈的眼睛安靜的,專注的看著人。
“不是我做的。”
“不用解釋,我並沒有說是你做的。”
重點就是出在這裏。
她明明聽到塗子曦說是自己做的。
可是,她卻什麼也不問。
這不奇怪嗎?
“你真的相信我嗎?”
這個問題程閱在夜深人靜時,也問過自己,相信他嗎?
答案是:不知道。
程閱的沉默刺傷了沈作棠。
“既然你想讓我糾纏你,那好。我問你,塗子曦是怎麼回事?我一次次的追殺是怎麼回事?關於你在外麵做了什麼我就不問了,這兩點就足夠你交待的了。”
沈作棠突然覺得自己有點無理取鬧了。
是的。
她不問心裏不安。
現在她問了,這兩件自己都解釋不清楚。
自己是想鬧那出?
程閱年紀不大,看事情倒比自己清楚的多。
這時沈作棠的手機響了,他拿起一看,直接走到陽台上去了。
看著站在陽台上通電話的沈作棠,他說的是俄語。也不知道講了些什麼,不多時,隻見他收了電話蹙著眉頭走了進來。而且,看人的眼神很深。程閱覺得有什麼事,可是又不便問他。
隻聽他柔聲道:“一切與你比起來,都不重要。”
是的,他愛這個女人。
任何事與她比起來都不重要。
這是一個很關鍵的認知。
程閱心裏一突,被撞了下。她緩緩朝他靠近,輕輕的投入他的懷中。男人順熱摟住她,緊緊的。
夕陽在天空燒紅一大片,像一座輝煌的對殿。
透窗而來的陽源,潑灑在倆人的身上,暈染出一幅驚心動魄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