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作棠一出來,就碰上了塗子曦。
目光一冷,視若無物。
塗子曦上前攔住他的去路,目光篤定的看著沈作棠說:“我在等你。”
男人被迫停下,一雙清澈的眼睛平靜。白色的棉T加黑色的休閑褲,雙手若無其事的插在口袋中。往哪兒一站,驚人的迷人。他神情淡淡的見她說完,理也沒有理她,冷漠的從她的身邊走過。
一股寒意從腳低竄起。
再火熱的心也冰冷了。
女人垂在身側的手微微發抖。一張絕美的臉蒼白無血,瞪著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待遇。
他好無情。
好傷人。
塗子曦發現自己手在抖時,緊握成拳,控製著自己。
他一定是因為這屋裏四處都是眼睛,所以不方便與自己說話。
一定是這樣了。
不然,他怎麼會對自己這麼冷漠呢?
這樣安慰著自己。
女人轉過頭來,蒼白的臉上掛上朵嬌豔的笑。
誰會料到。
當她轉過頭來時,眼前赫然站著一個人。
一個婦人。
白熾燈下,婦人身著一條深藍的旗袍。旗袍上繡著大朵的蓮花,蓮花簇擁著擠在一起,好像生生捆了一束花在衣服上。本該難看的,可是,又給人驚豔的視覺快感。
這個人把塗子曦嚇的不輕。
原本裂開笑著的紅唇,不自覺的抖了抖,詭異的僵在臉上。
女人知道自己現在的表情一定非常難看,她努力的想要控製住抖動的唇,卻沒能成功。
歐本麗冷冷的看著她僵在臉上的笑,心裏冷笑。再美的臉,因為這個表情,也毀於一旦。曾經那樣無情的甩了阿棠,現在想回過頭來糾纏阿棠。我歐本麗可不是吃素的,絕對不會讓她成功的。
“老實著跟我做妯娌吧,不要再妄想不屬於你的人了。”
塗子曦臉一白,想說什麼。
眼睛看到那個男人已經攜著程閱走遠。
男人高大,女人嬌小。緊緊依偎的模樣溫馨、美好、幸福。他們的身影漸行漸遠,從一雙鮮少大睜的美眸離去。漆黑的瞳仁,空洞寂寞。那抹偉岸的身姿,已然離開。徒然留下一片蕭瑟,流動的空氣中有冷風襲來,生生一個寒顫。從心裏冷到外麵,巨大的報複欲望以驚人的速度醞釀著。令那雙大睜的眼睛,細小的微眯。
她的這一神情令歐本麗心裏一寒。
大覺不妙。
這個女人似乎在做什麼決定,向來柔弱的樣子,瞬間變得堅定無畏。
她是想做什麼?
婦人又駭又驚。
這時,塗子曦將空洞的眼睛轉向歐本麗。那抹僵在臉上詭異的笑已經無跡可尋,一個明媚諷刺的臉掛著假假的笑。
“做妯娌嗎?”
女人朝著婦人逼近了兩步。“可能不行哦。”
婦人臉一抖,沉著臉說:“你說什以?”
“我說我不想跟你做妯娌,我想跟你做母女。”
她一定瘋了。婦人想,心裏一怒。“休想。”
“是休想嗎?”女人漂亮的眼眼裏得意之色越演越烈。“阿棠為了我將程閱的孩子都做掉了,你還想說不可能嗎?”
婦人一駭。腳下一個不穩,險些摔倒。
不敢相信的瞪著她。
一時分不清真假。
在前不久霞光也說過這樣一話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