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小買賣,不值一提,勞煩姚爺掛心了。”
小買賣?
走私軍火叫一點小買賣,果然後生可畏。這個男人長了張天使的麵孔,偏生有顆魔鬼的心腸。聽聞他在那個國家有著可怕的勢力,是個讓人聞風喪膽的家夥。他表麵上,說得好像很感激姚爺的關心,其意義聰明如姚爺又怎麼可能不知道。隻見老男人一張臉陰沉下來,頗為不悅。
“既然如此,後會有期。”
“不送。”
姚劍剛轉身,太平間裏便走來一群人。
正是剛剛進去認屍體的沈作何等人。
與其說剛好,不如說是他們故意等他走了才出來。沈作何不混道上,但聽聞過此人。黑白通吃,是個厲害角色。聽說他生於道上,長於道上,將來也會死於道上。他做過的大事,令人聞風喪膽,不寒而栗。曾經的A市分好幾幫勢力,最大的就是青幫跟烏幫。二十年前,被姚劍一舉殲滅,手段之狠毒。烏崖山的護龜河一夜染成了紅色,死傷無數。那是當時轟動全城的一件大事,聞者不人唏噓啊。
可是,這樣的一個人,怎麼跟沈作棠認識?
剛才聽聞他們的對話,相互頗為熟悉,而且還牽扯到了兩方的女眷。
沈作何走到沈作棠的身邊,目光卻一直看著那道越走越遠的背影,問:“那人是誰?”
“姚劍。”
作何雖不及沈作棠厲害,但也不是傻子。“他來做什麼?”
這時,沈作棠回過頭,冷冷看向沈作何。一雙眼睛漆黑,臉上毫無表情。沈作何被他這個神情看得心裏一突,咽了咽口水,說:“我知道這個人,隻是好奇,他為什麼來這兒?我爸爸的死是不是跟他有關係?”
“是。”
非常簡單的一個字,落地有聲,尤如破竹。沈作何沒有想到,他如此爽快的回答。一個單單的字,一時間讓他有點下不來台。看來,他是看到來自己明知故問了。
一旁的簡玉蝶也發現的氣氛的尷尬,上來人綰住沈作何的手臂。“阿何,爸爸的後事還沒有料理。你可不能亂來。那個姓姚的是個黑道上的人物,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招惹的。再者,爸爸的死是不是真於他有關,你也沒有證據,不要一時衝動。”
沈作何抬眼看了看沈作棠,又看了看簡玉蝶,點了點頭。倆個便相攜而去。其實,沈作何心裏清楚,他不能跟沈作棠叫板。父親已經死了,掙個輸贏也討不到好。再者,到處丟人現眼的父親,現死了,也算是幹淨。
他們二人一起,歐本麗便走上前來。關切的看著兒子,“阿棠,你怎麼來兒了?”
站在一旁的王彬彬,這時,走到沈作棠的身邊來。“沈少,你該回病房了。”
現在,所有人還不知道沈作棠離開過醫院。在他們眼裏,他還是個病人。聞言,沈作棠點了點頭。
“你把醫生叫到我的病房來。”
獨留塗子曦一個人狐疑的站在原地。
那個走路筆直的男分明不似一個病人,隻有他關心則亂的母親才會被他給騙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