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作棠聞言理也沒有理,直直朝山外走去。遠遠的,隻飄來一句:“拭目以待。”王彬彬與左安傑交換了一個神色,均是從對方眼裏到了駭然。看來,沈少並沒有就此放過姚芊芊。簡簡單單四個字,意義重大。這是直接叫板姚劍,與他拉開戰局。
姚劍厲目一寒,看向女兒。“你找死嗎?”
這個萬人懼怕的黑老大,姚芊芊她不怕。不是因為他是她的父親,而是她早已經將生死看淡。因為無畏,所以不怕。隻見她赫然抬頭,一張美豔的臉,精致漂亮,因受刀傷,臉色略顯蒼白。
這麼好一個美人,父親怎麼狠得下心一次又一次的抽耳光呢?
“你不是早就恨我跟我媽入骨嗎?”
聞言姚劍厲眸一眯,抬手就是一耳光。他真的很喜歡甩姚芊芊耳光啊,每一次見麵都在甩。緊跟姚劍而來的憐兒眼含譏諷的看著,果然是方子萱調教的女兒,倔強啊。“芊芊,你將你***姘頭給殺了,你問過你媽意見嗎?”
隨著沈作棠的離去,王彬彬留下幾收將沈振清的屍體給抬下了山。姚劍掃了眼,被幾名保鏢抬著遠去的沈振清,神情好似吃了蒼蠅一樣難看。
不知的還以為他是聽說沈振清跟妻子方子萱有染,實不知,卻是另一番。
“你既然殺了沈振清?”
咬牙切齒的聲音聞之一寒,狂風暴雨橫掃這個中年男人的腦子。他一把揪起姚芊芊的頭發,生生將她給扯了起來。女人受疼,頭向後昂著。眼睛卻不怕死的瞪著姚劍,姚劍左手緊抓著她的頭發,右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與自己對視。
“你這個蠢貨,沈作棠製造了一場假的車禍,為的就是引沈振清入局,好將他一舉殲滅。你倒好,既然被一個男人衝昏了頭,敢殺死沈家的人。混賬東西。”姚劍罵著還不解氣,鬆開右手,又是狠狠一個耳光。
抽得那叫一個響亮,聽著都覺得疼的要命啊。
她卻好似沒有感覺一般木著個臉,一點表情也沒有,更別說呼痛了。腹間的匕首還未拔出,因為姚劍粗手粗腳的提起,帶動傷口,大量的血翻湧而出。本就大紅的緊身裙,更是濕了一大片。裙子過短,早就蔓延到白花花的大腿上。畫麵很是恐怖,可怕。
這個女孩是做了什麼,讓她的父親如此待她。憐兒都百思不得其解,瞧那不斷流出的血,不疼嗎?
看著都覺得疼啊。
她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好像這刀插在別人身上,並不在她姚芊芊的腹中。
這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呢?
能對自己這麼狠。
姚劍出生黑道,混跡黑道,財富能通天。照理,他的獨女理因在百般嗬護下長大的。怎麼瞧著她的樣子,過得還不如一隻臭水溝裏的老鼠呢?
“爸,你既然這麼恨我,為什麼不殺了我?”
一聲爸清清脆脆,一生中,也獨有她一個喊他爸,再無他人。姚劍突然好似氣力被抽離般,鬆開姚芊芊。姚芊芊一個不穩,但還是堅強的站住,沒有讓自己可憐的摔倒。她不容自己向任何人低頭,屈服。
這是她的驕傲,她唯一的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