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宋眼疾手快,抬起一腳,直頂她的胸口。向來有潔癖的沈少怎麼可能讓這樣的女人近身,程禮陳茫然不解的看向沈作棠,沈作棠根本就沒有看過她一眼。程禮陳披頭散發,狼狽不堪。剛剛燃起的一絲希望‘噝’的一聲,又滅了。連往日裏眼睛中的光彩都息了,一副生無可戀的僵在原地。
她百思不得其解。
這麼一個冷血無情的男人,她程閱是靠什麼拿下他的?
一夜的床上功夫嗎?
果然,不過就是一個男人。
下半身動物。
男人好知道她所想,朝她冷冷一撇,對任宋說:“交給姚小姐。”姚芊芊眉頭一挑,跟在她身邊的一名手下朝門口站著的兩名兄弟手一招。“把她拉走。”
姚芊芊朝沈作棠走了兩步,瞬間拉近了兩人的距離。男人身上的味道撲鼻而來,聞得人心猿意馬。
“我還以為你瞧上她了。”
沈作棠不動聲色的一旁讓了讓,若有似無的道:“我隻是不想在談事情的時候看到這汙穢的情景。”
“汙穢?”姚芊芊妝容精致的臉上露出一個古怪的笑。“你剛剛不是從我的V吧帶出去一個女人?”
“她也算女人?”
姚芊芊臉一寒,那個古怪的笑不翼而飛,取而代之的是她一相的殘忍。“程閱是女人?”
男人眉頭一跳。心中大詫。
看來程閱招惹的是姚芊芊,並非程禮陳。
“姚小姐有些日子沒有見過姚劍了吧?”雖是問句但明明是個肯定句。姚芊芊臉一凝,看著眼前的男人。男人眉目依舊,還是那個讓自己意亂情迷的人。可是,他卻連一個眼色都吝嗇給自己。惘然自己一片真心,如他腳下爛泥,踩都嫌髒了腳。
可是程閱,憑什麼是程閱?
“沈少真是慘忍啦,道上的人都知道,我跟我媽媽沒有他老人家的招見,是沒有資格隨便見到的。”
“那我算做了回好人,”沈作棠說著,抬腕看了眼表。“看時間,姚劍應該快到了。”
果然——
任宋得意一笑,料事如神。
這時,外麵浩浩蕩蕩的走來一群人。
為首的不正是姚劍。
姚劍五十來歲,風裏來雨裏去,成天刀口舐血。雖是個亡命之徒,看樣子分明很是懂得保養。硬是將五十好幾的年紀養得好似隻有四十,一身寬鬆的黑褲子配一件棉麻的套頭衫。人如其名,由遠而近,健步如飛。
他走上來,氣勢如虹的照著姚芊芊嬌豔的臉就是幾個耳光。這任誰看了都會懷疑這不是一對父母,明明是一對仇人。姚芊芊不愧是姚劍的女兒,不躲不避,生生的挨了打。她頭發微微散亂,雙頰赤紅,脖子抬起。隻見她拚命香咽,但還是有血絲順唇而下。女人,抬手一抹,了無蹤跡。
這就是她的傲氣與自尊。
絕不屈服,不管是誰。
姚劍毫不欣賞女兒的骨氣,手一抬。身後走來一名年約二十出頭,身材火爆,跟姚芊芊差不多的女人。女人嬌顏如花,穿著暴露,她比姚芊芊更是勝一籌。
“收了她的人,V吧從現在起你接手。”
“憐兒謝爺。”
姚劍推開憐兒撲上來的身子,轉向冷眼旁觀的沈作棠。“沈少可還滿意?”
“隻要她不動我的妻子,沈某對姚先生的家事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