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眼,王彬彬驚呆了。
這個女孩好漂亮。
像一束光,從最耀眼的地方而來。漆黑的眼睛似星辰般閃亮,淺淺的笑容熏染整張臉,都漫延到人心底去了。這就是所謂的不可方物,傾國傾城吧。
沈作棠臉色一沉,淡淡的掃了眼渾然不知的程閱。笑什麼笑,勾引了男人都不知道。程閱一愣,他這是什麼眼神?自己幹嘛啦?這樣看著人。
一臉呆萌的王彬彬被沈作棠照頭抽了一掌。“低下。”
白皙的臉一紅,瞬間尷尬得不能自已。看著一副生無可戀的王彬彬,程閱義憤填膺道:“你幹嘛打他啊?”
這時,正好電梯來了。沈作棠拉了她就進電梯,衝著準備跟進來的王彬彬道:“你不準跟來。”
“他做錯什麼你要打他?”好好一帥哥這樣被欺負了。
“他沒有做錯,是你錯了。”
沒搞錯,你打人就打人,還錯在我?“我幹什麼了?”
沈作棠不理,目光無焦距的看著電梯門。
程閱見他不說話,自己一時也被其他事情給糾結上了。現在她的問題是,還沒有理清自己跟沈作棠的關係,夫妻嗎?不是。戀人嗎?也不是。他就這樣突然闖進了自己的視野裏,強行進入了自己生活,趕也趕不走。每次試圖溝通,最後都被他三言兩語四兩拔千斤的化有形變無形。
不是他的對手啊。
關於保鏢事件,自己可比不上他值錢,用不著保鏢。
再者,獨來獨去慣了的程閱實不適應這樣被人無時無刻的盯著。
該怎麼辦呢?
抬起頭來,苦大仇深的瞪了眼身旁的男人。不想,沈作棠既然一直都在看自己。而且還是那種看得非常認真的一種,程閱化苦大仇深為欲哭無淚。
“你看著我幹嘛?”
“我在看你什麼時候能發現我在看你。”
好深情的一句話啊。
被一個帥得要命的男人表白,內心再強大也熬不住啊。程閱心猿意馬的別過頭去,剛才既然有那麼一瞬自己忘記呼吸了。天啦,這是要淪陷的趨勢呀。
“你跟程禮陳認識多久了?”
怎麼突然問程禮陳?
找話題調節尷尬嗎?
“有五年了。”高三那年爺爺死後,爸爸不得不將自己接回家。那時麵臨高考,對於她一個轉校生,大家根本無心搭理。她分到與程禮陳同桌,就這樣,她們熟了,成了最好的朋友。
A大是國內數一數二的好大學,當年,本來程閱有更好的去處。最後為了程禮陳,先擇跟她上了同一所學校。
現在畢業了,放棄國外拋來的一條條橄欖枝,而選了弗來克。
如果問程禮陳為程閱做過什麼,其實並沒有。因為,程閱在意的是程禮陳眼睛裏流露來對自己的友誼之情。
她們彼此願意為對方付出一切。
就是她們的關係。
沈作棠掃了眼程閱臉上流露出來的珍視,冷冷道:“以後離她遠點。”
“你說什麼?”
“我讓你離她遠點?”
有病吧,她可是我最好的朋友。程閱仇視的看著沈作棠:“為什麼?”
男人抿了抿唇,倔強的看著她。一雙漆黑的眼睛,冒著怒火,都燒到臉上來了。小手不自覺的將包包的帶好捏得死緊。
這麼在意她嗎?
沈作棠無法告訴她,自己讓保鏢跟著她就是因為程禮陳。
“因為我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