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送拉倒,任宋呢?”從剛才吃過飯後就沒有見到他人影了,他不是沈作棠的保鏢嗎?那因應該就在附近吧,一雙大眼睛四處搜尋著。“你讓他送我。”反正我也是他接來的。
“不用找了,他走了。”
走了?
“走哪兒去了?”
“他也是人,要吃飯睡覺的。”
意思是他回家了?
哼,這樣就能難到我嗎?
“那我自己走,再見。”
見她真的走,沈作棠反而轉身,踱步到書架旁,隨手拿了本書,邊翻開邊漫不經心的說:“再見。”
沈家真大。
剛才進來時因為坐車,所以沒來得及打量。
現在走出來才發現——好大。
沈家是什麼來頭?
在A市寸土是金的城市也獨占這麼大一片地,建像城堡似的房子。程閱望了眼身後的房子,紅瓦白牆,座落在四周綠樹蔥蔥中。遠處還有水聲,假山噴泉四處可見。名花異草,一眼望不到頭。
閉眼隻聞鳥語風聲,花草香,絲毫沒有城市的喧囂。
這是一個被世間遺忘的地方,不受俗世幹擾。
這個地方,對一個還未走上社會的女孩來說,是無法估算這座像城堡一樣的建築的價值。
它無價。
隻能這樣定位。
簡玉蝶沒有想到剛推開落地門就看到了遠處閉目昂首的程閱。太陽還曬人,也沒有站個避陰的地方。
“你在幹嗎?現在雖然是下午,但太陽還是會曬傷你的皮膚的。”那麼白,曬黑了多可惜。
“你在跟誰說話?”屋內出來給自己倒水的沈作何側目看著站在窗前,衝外麵喊的簡玉蝶問。簡玉蝶聞言,笑顏如花的回頭說:“閱閱。”
閱閱?
沈作棠的老婆?
沈作何走到簡玉蝶的身後,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隻見草坪上站著一名身著白裙的女孩。女孩站在陽光中,微風掃起她額間的頭發,陰影在她的臉上忽高忽低。一張白皙的臉上蕩漾著愜意柔和的光,朝這邊看來的眼睛漆黑明亮,笑得像個精靈。
程閱朝這邊招了招手。
簡玉蝶赤著腳就朝她跑了過去,一把拉住她的手。
“去我屋裏吧,我最近在學做飯。剛還煮了糖水,要不要嚐嚐?”
她的熱情嚇到了程閱。她有點不適應的尷尬著笑,說:“我想出去。”希望她能將自己帶出去。
“出去?”簡玉蝶大吃一驚 。“去哪兒?”
“去哪兒?”另一道聲音也響了起來。
手拉手的兩女子同時轉頭。站在一米開外的男人不正是沈作棠。他換下了身上的西裝,穿上家庭便裝,柔軟的短發在風中張揚不羈,站在那裏像個剛出校門的大學生。一雙眼睛靜靜的看著程閱,像情人的手,一把就攫住了人的心。
“阿棠?”簡玉蝶喊。
“嫂嫂快幫我留住她。”小心翼翼的請求他人的援手,分明臉上蕩著肆意的笑。一點誠意都沒有。
原來是兩口子吵架。簡玉蝶見狀立馬喜笑顏開,拉著程閱就說:“走,去我屋裏喝糖水。”
“好。”
簡玉蝶是個沒有心機又熱心的人,不管對錯,反正是站在程閱這一方。拉了她,頭也不回的就往自己屋裏去。
此時,站在三樓的一麵落地窗前立著一位樣貌出眾的女人。女人見樓下一同跑進屋的人時,嘴角開啟淺淺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