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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賊子在這兒,趕緊給我抓起來。”一群下人手持長棍大刀,瞧見二人,呼喝一聲,湧了上來。二人眉頭一皺,藍衣少年趕緊上前說道:“諸位且慢,先聽我解釋。”
“解釋!不用解釋,既然來了,就先到囚室裏蹲兩天做說!”領頭的一名家丁呼喝一聲。眾人前撲後擁一股腦圍了上來。
紅衣少女性子急躁,見此情景,豈能忍住,心中一怒,手上已是動了起來。一群家丁還未靠近,一蓬火焰已是噴了出去。當先一名家丁被她火焰一噴,頓時麵目焦黑,撲倒在地,哀號著打起滾來。
眾人被她一嚇,推嚷著圍在周邊吆喝,卻是再也不敢上前。其中一個家丁說道:“頭兒,好像是街頭搞雜耍的。”眾人一聽,瞧二人服裝打扮,還真有那種味道。感情剛才說話的家丁前幾天剛看過雜技表演,其中一項就是口噴火焰,眼前二人雖然沒那麼誇張,但能從手上射出火焰,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做到的。
對方話語傳到紅衣少女耳中,紅衣少女臉色驀的一沉。雖然二者看起來差的不是很多,但就威力而言,耍雜技的怎能趕上自己修行多年煉出的天火。不過自己為了不鬧出人命,放對方一馬罷了。如今看來,自己不給點顏色瞧瞧,還真當自己是任人隨便捏的。
家丁頭目剛才被唬住了,此時聽下人一說,心中頓時大定,回想自己竟然還不如自己手下反應敏捷,不由心頭微惱,回頭對眾家丁喊道:“大夥兒一塊上,趕緊把這兩個搞雜耍的給我抓起來,聽候三老爺發落。”
眾人此時也都回過神來,聽頭目一說,揮刀舞棍,再次衝了上來。按說普通人哪兒是二人對手,但二人自小在宗門長大,雖然平時少不了切磋比試,但若要說到殺人,頂多也就口上發狠,二人還真沒做過。因此,一幫家丁被二人打飛出去,隻要沒有傷筋動骨,就爬起來再打。
司徒浩然本在別處尋找,聽這邊有動靜,便跑過來查看。見眾人圍的不是楊銘,卻是一男一女兩個少年,司徒浩然心道:幾人同一時間一塊兒擅闖府上,定是一夥無疑。再看一群下人都不是二人對手,司徒浩然暗罵一聲:一群廢物。一個箭步,搶了上去,眾人鬥在一起。
……
楊銘在府中左兜右轉,沒多長時間,便覺肚中饑餓難耐,不由自主的打量了一眼四周院落,想起了自己的老本行。摸了下肚子,輕聳了下鼻梁,緊接著就是心頭一喜,扭頭往西趕去。沒過多久,飯香果然變得濃鬱撲鼻,勾人口腹之欲。
原來年剛過,省府又不比別家,飯菜當然要豐盛得多,此時卻也不例外。廚房裏一群下人和二十幾個廚子正忙得熱火朝天,酒盤杯盞輪番上陣,帶走了一批又送來一批,當真連續不絕。
楊銘趁無人注意閃進廚房,隨便尋了處隱蔽地方,暫時蹲了下來,見無人關注,一個箭步衝了過去,躲進桌子下邊。這套動作做了不是一遍兩遍了,熟練得很,本該沒人發現。誰想這次卻出了個例外,把楊銘嚇了一跳,一頭頂在了桌子上。廚房眾人便是發現一張桌子稀裏嘩啦的突然歪倒在地,緊接著從桌子底下跑出兩個衣衫破舊、頭發亂蓬蓬的少年來。
“他奶奶的,哪來的兩個叫花子,砸了省府的東西!”一陣詭異的寂靜之後,人群裏頓時有人大聲嚷道。廚子和夥計經他提醒,這才反應過來,心中震驚同時,個個怒氣衝天,俱都不忙著做飯了,拿鏟子的,拿鐵鍋的,拿燒火棍的,呼啦一下,向二人圍過來。笑話,砸了這麼多東西,他們這些廚子們可賠不起,萬一讓二人跑了,大人怪罪下來,準沒自己好果子吃!
二人反應一點也不慢,在被發現時,就已散開腳丫子開溜了。
“你叫什麼名字?”穿過走廊,豎子邊跑邊大聲問道。
“楊銘!”楊銘有些興奮的回道。
“楊銘?好,我記住了!”豎子恨恨說道。他偷吃的也不是一回兩回了,這次進了省府,不知為什麼下人們突然到處查人,但他浪跡江湖,經驗豐富,都一一躲了過去,此時也是剛來到廚房,還沒嚐到肉味,就被楊銘破壞了自己的好事,心情頓時大壞,豈會給楊銘好臉色看。
楊銘聽得莫名其妙,見他扔下一句,獨自離開向東邊跑去,急忙說道:“哎,豎子,那邊……”還未說完,豎子已是拐過走廊,沒了蹤影。後麵廚房裏的夥計、廚子還在趕來,楊銘不敢停歇,繞過房舍,向另一邊跑遠。
這邊眾家丁圍著兩個少年拳來腳往,刀棍齊飛。但二人對他們來說,著實厲害異常,不由都在心中想道:“不愧是搞雜耍的,這本事也不是什麼人都能練出來的。”
眾人鬥了片刻,紅衣少女見自己手下留情,對方反而得寸進尺,攻的更加賣力。泥人尚有三分火氣,兔子急了還咬人,何況紅衣少女本就火爆脾氣,曾經師父也告誡過自己容情不下手,下手不容情,但紅衣少女卻是一直未曾當真。現如今看這形勢,既然對方如此不知進退,令自己煩不勝煩,紅衣少女氣憤之餘,不再隱忍。見司徒浩然再次攻來,揮掌又是一蓬火焰打出。此次不同之前,雖然也是留了手,但司徒浩然一被火焰掃中,眼前頓時一片火紅,周圍事物從眼前消失得無影無蹤,之後便覺兩條胳膊一震,一股劇痛襲來,司徒浩然一聲嘶聲裂肺的大叫,便被紅衣少女拍飛出去。
眾家丁見狀,趕緊過來接住。再看他須發皆無,兩臂無力的下垂著,俱是一驚,架起司徒浩然急忙後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