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心走到傾城麵前:“傾城,你知道嗎?你知道我這一生最想成為什麼嗎?”
“不管是什麼,你如今已成了帝王家的女兒,身不由己,殘酷無情。”
“如果這一生能重來,願這一生,我都如一朵淡雅的蓮,婉約細致,從容綻放,無證無求,輪回靜守。可惜我已變得如此惡毒。”
傾城轉過身去:“晚了。”
如心走上前:“不到最後,一切都不晚。”
如心隨機掏出一把匕首刺入傾城身體裏,傾城默默轉過身,說道:“原來,你……”
“沒錯,前世你贏了,如今,笑到最後的還是我。”如心臉上泛起一絲微笑。
看著沐傾城緩緩倒地,鮮血染紅了草地,格外刺眼。這世上,誰阻止文如心活,那誰就要去死!哪怕,這個人是她愛的撕心裂肺的男人!
“孩子,母親這一切,都是為了你。”
……
原本圓滿的愛情,隻因為生於帝王家,無盡的明爭,無盡的暗鬥,最終化作帝國沒落的哀歌。
款款楓葉又落,無盡回蕩著輕柔之歌……
“一座橋,名為奈何;一條河,名為忘川。三生石畔,伊人仍舊。願,陪君醉笑三千場,不訴離殤;憶,美人如玉,劍如虹,破碎虛空;惜,飛鴻過盡字字愁,情難思量。境花水月彈指間。他,笑飲孟婆湯。她,不掬美人淚!和雨煙雨兩不勝,天上人間一樣愁。若有來生,為君傾城。”
這首歌輕柔的在空中飄蕩,那樣輕柔,但朦朧的空氣中帶著血色,帶著血腥味。司辰看出了文如心執意扭轉世事,前世與今生原本應該是同樣的結果,他不知道這會引起怎樣的災難。
司辰漸漸看不清了太虛境,身子越飄越輕,被一點一點抽離出來。
司辰醒來,沒有過多的思考如心和傾城的往事,而是抓住鶴鳴啟:“你究竟是什麼人?”
鶴鳴啟絲毫沒有想要回答的意思。“鶴鳴啟,你究竟是什麼人!三十年前你就經曆了涳淩的事情,自從我知道之後就開始懷疑你了,現在可倒好,沐傾城和如心可是前朝的人,你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大祭師,不是別人,就是你鶴鳴啟吧!”
鶴鳴啟依舊閃爍其詞:“太虛境展示的是事中人的記憶,與我無關。”
“我的身體沒有出現任何狀況,你為什麼要把我從太虛境裏抽離出來!隻能說你不想讓我看到下麵的場景!”
鶴鳴啟眼神裏有一絲慌亂,他沒想到司辰會說出這些話,而說的這些話都是事實。
“你可以不回答我,但是,不代表我司辰是傻子!”
“誒喲喂,司大公子,您是太虛境進多了腦子出問題了吧,沒事就趕緊走吧,別讓你那一幫人等急了。”鶴鳴啟一陣搪塞。
司辰咄咄逼人的問道:“你還在狡辯,我早已查清,能使用幻術的必定不是常人,我也不相信什麼神仙鬼怪之說,你的命未免也太長了吧。”
司辰的話已經不是疑問句,是真真切切的肯定句。
鶴鳴啟冷冷地回答說:“你想知道的已經知道了,可以走了吧。哦對了,文如心的孩子活下來了,至於是誰,我也不知道。”
“不是你不知道,而是你不想讓我知道吧!鶴鳴啟,總有一天,我會調查清楚所有的事情。”司辰起身欲走,無奈眼前一黑,筆直的倒在地上。
“文朗,你快要知道真相了,啟文星該重見天日了!”鶴鳴啟抱著暈倒在地上的司辰自言自語到。
次日,司辰醒來,看到床前的鶴鳴啟玩世不恭的樣子,讓司辰看到就想揍他,說到:“臭小子,趕緊讓我知道後麵的事情,別浪費時間。”
“我都說了,這東西我隻會給你召喚出來看,我哪知道啊!”鶴鳴啟擦拭著手中的匕首,“誒不過有件事兒我真知道!”
“別磨嘰,快說!”
“文如心因為強製改變事情發展,導致自己灰飛煙滅了!”鶴鳴啟難得稍微正經的說。
司辰聽到不禁有些慌亂:“文如心和沐傾城都死了,他們的兩個孩子一定就是他們體內兩顆靈石的繼承體。”
“唉,我啊,懶得管你們的閑事兒。”
司辰知道也隻有鶴鳴啟能調查出來前塵往事,說到:“鶴大天師,我知道就你能查出來,所以……”
“好吧,勉強告你一句,兩個孩子,是龍鳳胎!”
“龍鳳胎,接著說……”
鶴鳴啟也深知此事終究無法隱瞞,早說晚說都是說,但是,說與不說又會導致不一樣的結果,思考良久,才說:“誒司大公子,知不知道什麼叫天機不可泄露啊!這倆孩子,現在應該有二十幾歲了吧,有緣自會相見,哈哈哈!”
鶴鳴啟說完起身便出了門,司辰已經得知兩個孩子以後可能會相見,但是畢竟要有緣啊!有緣何談容易,鶴鳴啟這一句話相當於什麼都沒說。司辰收拾了一下東西,連招呼都沒打就離開了天師府,快馬加鞭回到古道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