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母親這一切,都是為了你。”
前世仇,今世了,徘徊人滄桑。
一個月前。
“公主,大祭師請您移駕祭師殿。”如心帶著隨從來到祭師殿。
“大祭師,我前世究竟有什麼恩怨未了?”
“請公主隨我前來。”
如心和大祭師步入內堂,大祭師拿出一麵銅鏡,念了幾道咒,銅鏡上便顯出一道畫麵:
夜,漆黑如墨,隻是寒風瑟瑟。黑暗中,一名老嫗背著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艱難而又拚命的在暗巷中穿梭著,女孩身上有傷,臉上淚珠晶瑩,一雙明亮的大眼此刻滿是驚恐。
不知跑了多久,老嫗還是體力難支的放緩腳步。漸漸的,漸漸的,摔倒在地,連帶著她背上的女孩也重重的摔在地上。
老嫗顫著聲道“小姐,老奴不能再照顧你了。萬事小心,萬事小心啊。這,這宮裏,沒有可以信任的人啊!”
“邱婆婆……”軟軟的聲音中帶著哭腔,被老嫗壓在身下的張巧巧到底還是哭出聲來。
張巧巧泣不成聲,邱婆婆費勁最後一絲力氣說著:“家沒了,被那些歹毒心腸的宮中女人害沒了……進宮了,要好好活著,任何人,都不能相信……”
張巧巧感覺到邱婆婆越來越弱的呼吸起伏,她從小出生在一個並不富裕的家庭,沒成想,自己確實是皇上與皇後的親生骨肉。
可宮中女人眾多,哪怕她張巧巧是個女孩也不行!宮中當屬茜妃最為歹毒,人盡皆知張家的滅門慘案是茜妃所為,但都是敢怒不敢言。畢竟茜妃是鄰國送來和親的公主,鄰國國力不可小覷,連皇帝都要讓她三分。
皇宮內。
“什麼!張府被滅門?巧巧呢?巧巧人呢!”皇上在宮內暴跳如雷,皇後已經急火攻心暈了過去。太醫搶救多時,皇後才醒過來。
“我的女兒啊,命怎麼就這麼苦呢……茜妃,若是巧巧就這麼走了,我上官洛必定讓你償命!”皇後急的上氣不接下氣。
皇上連夜召集宮內外的官兵,對於張巧巧,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皇上,下官派人找到了張小姐,現在在回宮的路上!”一位將軍從殿外闖進來,半跪在地麵上的黑發男子,長眉若柳,身如玉樹,上身純白的襯衣微微有些濕,薄薄的汗透過襯衣滲出來,將原本絕好的身體更是突顯的玲瓏剔透。腰間一柄鎏金長劍,將他的氣質襯托的更加突出。
皇上聽了此話,龍心大悅:“好好好!陳將軍,待巧巧回來好生伺候著,不許出現任何差錯!”
“是”陳奕成回答到。
“時辰不早了,諸位辛苦,皇後,好生休養著。”皇上有條不紊的安排著。
茜妃眼看自己的計劃泡湯,自然不敢再聲張是非,悄悄躲在角落裏不說話,可皇上還是注意到了:“茜妃,別無事生非,不然,連全屍都留不得。”
這話絲毫不留情麵,冰冷的話語狠狠打在茜妃臉上。
紫玉宮內,張巧巧被毫發無損的送進宮裏來。哪怕自己不是父母親的親生女兒,但是十幾年的養育之恩也讓巧巧跟張家有了很深的感情。一場大火,把張家燒的一幹二淨,把她張巧巧的心燒的沒了感情!
張巧巧怨恨自己,若是沒有自己的冒失,就不會有富家公子看上她,也就不會引得滿城風雨,更不會有人發現她是當朝公主,茜妃也就不會滅了張家滿門。可如今一切都晚了,張巧巧進了宮,恐怕以後的日子,不會安寧!
第二天,皇上下旨給張巧巧賜了一大堆金銀珠寶、服飾,並賜名為趙鈺素。
既然趙鈺素已然進宮,茜妃也就越來越難下手。皇上知道茜妃眼裏容不下其他女人的任何子嗣,就更加愛護著趙鈺素,下令讓陳奕成進宮做趙鈺素的侍衛。陳奕成哪裏肯,自己堂堂一個大將軍,怎麼可能進宮做個小侍衛,明明要保家衛國的人,怎麼可能去保護一個弱女子。
“恕臣無法接受!”陳奕成十分堅決的回答。
皇上也覺得稍有不妥,但是自己親女兒提出的要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陳將軍莫非是怕我?”趙鈺素從內室走出來。
來人衣著如雪,發黑如墨,長身玉立,流暢而華美。微仰的臉精美剔透,平靜溫和的黑眸溢出無波無瀾的淡然,卻如深海般難測,是個男人都會為她驚豔,陳奕成也是如此。
不過,陳奕成依舊保持著自己堅定的信念:“公主殿下,恕臣無禮,不能做您的侍衛,請您另請高明。”
“那我非要你呢?”在場的每一個人都不知道趙鈺素打的什麼如意算盤,“父皇,兒臣是否能與陳將軍單獨聊幾句?”
雖說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有些不妥,但是依著皇上寵趙鈺素的程度,一定是會答應的。果不其然,皇上考慮良久:“好,那你們有話快說。”
趙鈺素轉身進去,陳奕成也知道,想要推脫這份差事,就必須要說服趙鈺素,也隨即跟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