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酒,舌頭不利索了,臉兒發燙起來。
司湛坐在一旁,劉海淩亂地垂了下來,襯衫領口隨意解開,暖暖的筒燈照下來,薄唇因為沾上酒液而變成迷魅的紅酒色,她在一旁怔怔的,看他極為修長的手指握住高腳杯,頹廢地獨自斟飲。
這棱角分明的五官,銳利的眼神,筆挺的鼻子,寬厚的雙肩.......
“辰大哥......”她目光被定住了,呢喃出口。
提到任安辰,他臉色驀地變得陰沉,剛才尚佳的心情一落千丈。
她目光癡癡,蔥白的手指情不自禁地伸了過來,落在他的英挺的劍眉上麵,細細地勾勒著它的形狀,然後一路往下,他的眼睛,挺立的鼻子,他炙熱的肌膚觸感,就是她日夜所思的任安辰呐,他又忽然地回來了,像上次一樣讓令她又驚又喜......
“辰大哥,你怎麼會回來了......”她醉眼迷離地打量她,呢喃出聲,又自言自語,“可是......你為什麼變白了?是不是因為用了我給你做的護膚品了?”
之後,很是迷惑起來,“但是,我不喜歡你小白臉耶,一點男人味都沒有......”
居然說他臉白沒有男人味?他四周都掀起了陣令人顫粟的寒氣。
可被酒迷暈了的她神經已經比電纜線還要粗,哪還能感覺到,隻是傻傻地望著他笑,目光沒有焦距,遊離飄渺。
“你應該回去了。” 聽她左一個任安辰,右一個任安辰,他再無興趣聽她癡人囈語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再吐出來,黑眸已恢複到原來的清冷,平淡無瀾。
“你又想趕我走了,”她把頭搖得拔浪鼓一樣,“不不不,我不走我不走!”
她一下子地撲過來,雙手牢牢地摟上他的腰身,拚命地不想離開他,她因為喝了酒意識飄飄然的,此刻臉龐靠在他懷裏,這下終於感到安定了,這個懷抱好舒服嗬,她再也不願意放手了。
“......”被一個嬌憨的小女人抱個滿懷,他不是不動心,但蕭晟的話讓他無比低落,是的,她對任安辰那份無可替代的迷戀,根本不會轉嫁到自己身上。
她一時醉得糊塗才會失態 ,酒醒後,眼裏又隻有任安辰了。
就連此刻,醉夢中喊著的都是那個人的名字,哪裏會他的位置。
任安辰,他雖然住在毫不起色的深巷裏頭,出身亦毫不起眼,但他目空一切的鎮定和自負,還有在生活中錘煉中出來的霸氣和氣概,令他和蕭晟一樣,暗暗心儀。
的確是個出類拔萃的男人,如果不是眼前這個女個,他會很願意去交個朋友。
“你醒醒?”他拎了拎她的後領,將她往後拉開。
他吸了一口氣,被喜歡的女人抱著卻什麼都不能做,無異於被酷刑折磨著。
可她一動不動,像隻八爪章魚粘著他緊緊的,昏昏欲睡。
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