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這人,你不能進來——”那人跳腳,急急忙忙地追趕過去
錢霏一口氣跑進去,卻見裏麵正隆重地用著餐,還座著幾個陌生人,她一點沒有想到會是這種狀況。
追她過來的那人說,“先生對不起,錢小姐硬要闖進來,我沒阻擋住。”
“你有什麼事嗎?”一道陰冷的目光落到她身上,語氣毫無起伏。
錢霏咬著唇,她當然有事才會過來的,可是當著幾個陌生人的麵要她怎麼說出來。
她朝一桌幾個人望去,除了他和王嬙,還有一個四五十歲左右的婦人,一個二十四五歲的青年,兩人的麵容都酷似王嬙。
那位四五十歲的婦人挑剔地掃了眼錢霏,不悅道,“怎麼會有這種冒失的人,不經同意就隨便跑到別人家,真倒胃口,這裏的保安怎麼回事,不緊要的人都隨便放進來。”
司湛濃眉陡地挑著,對王老太太強硬的態度很不悅。
錢霏被奚落得一愣一愣的,然後聽到他發話,“你去書房等著我。”
“哦。”她隻有聽從。
那位二十幾歲的青年人,就是王太太的小兒子,王嬙的弟弟王訊祺。
王訊祺瞧見她氣喘籲籲又傻不愣登的樣子,目光上揚,饒有興趣的追隨著她落寞的背影。
用餐完畢,王嬙就陪同母親和弟弟出來。
王太太看了看四周左右無人,對王嬙道,“這個司湛,我對他沒有什麼滿意不滿意的,你喜歡就好,隻可惜人無完人,他這腿啊......”
當即停頓了下,“難道真的不能再做手術治療了嗎。”
王嬙拍拍母親,“媽,不要說這個,別讓外人聽了去,不好。”她知道,殘疾的左腿一直是他心頭的陰影。
“好吧,你的終身大事自己決定就好,我不會反對,如果你爸爸還在,看到你現在的風光,從名牌大學畢業,在集團裏當說一不二的總裁,他該有多高興”說著說著,眼淚就稀稀落落地掉下來了。
提起父親,王嬙也不好受,鼻子酸酸,“媽,迅祺,你們先回家去好嗎?我還有事情就不和你們一道了。”
王太太默默抽泣地上了車。
王訊祺臨走前衝她做了個鬼臉,嘻嘻笑道,“姐姐加油,司先生很不錯,你都30歲了,要早日把自己嫁出去哦。”
王嬙微微一笑,立刻轉身回來。
錢霏左等右等,終於等到他過來了,“司先生,我剛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你說呢?”他瞥了一眼,語氣已緩淡下來。
其實她來得正巧,他早就想離席了,隻是礙於王嬙的麵子。
他自己都說不清楚這種感覺,明明連任天瑜這樣愚鈍的人類他都能忍受,可剛才他都不知為什麼,總帶著隱隱的不耐煩,讓他整個人相當地浮燥不安。
他選擇在書桌後麵坐下來,桌上擺著一遝被各種燒毀的屍體的照片,隻瞄了一眼,臉色微微一變,立刻把照片反扣到桌麵上。
幸好錢霏在這等的時候,沒有四處參觀書房,要不然隻要碰巧看到一眼,估計會立刻逃出去,這些殘屍斷肢,實在太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