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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叮咚”,“叮咚”······
這是我們被困在地下之後第一次聽到的聲音,感受著近在咫尺從頭頂慢慢滴落下來的水珠我突然意識到我真的還活著。
如果現在我的身體能動彈,我想我一定會仰天長嘯,滾TM的絕密行動。從困在這裏開始一直到今天,我終於想明白了一個問題。
有時候人活著還真的不如死!
記得剛進19201的時候,大家年輕不懂事,總是喜歡嘲笑成天帶著墨鏡的瞎子,直到後來有一天突然發現瞎子的視力居然比我們所有人都好的多。
那天摘掉墨鏡的瞎子笑著說,永遠不要去隨意的去評論別人的人生,因為他的生命你從未經曆!
記得當時笑得最狼狽的是胖子,胖子總是沒心沒肺的樣子,胖子說,我TM的連自己的生命都懶得經曆。
有些事情不是能憑空想象的,比如你被徹底遺忘在地底,你就是一座雕像,沒有任何生命體征,但是你身體的各項感知能力卻無比清晰的告訴你,你還活著,沒有陽光,沒有聲音,沒有任何一切關於這個世界的東西。
大概這裏就是這個星球上最黑暗的地方,沒有之一!
在人類所知海拔負數最大值的地方,不知道是清晨或是傍晚,這個以黑暗為永恒主題的地方,我看到了一束微弱的光線——在聽到滴水的聲音不知道多久後。
媽的!第二梯隊的救援人員終於來了,我都記不清基地的模樣了,突然感覺到我的淚腺似乎要開始工作了,絕對不能讓他們看見我的眼淚,否則胖子肯定要笑話我。
人類的視力在絕對黑暗的情況下能夠看到多遠距離的光線?
和望山跑死馬差不多!
但是我等得起,剛開始被冰封的這個該死的蟲洞裏的時候,總是希望第二梯隊的救援人員快速出現,像以前幾次任務出現意外的時候那樣。
當我意識到希望隻能是希望的時候,我唯一的奢求不是被組織追認為烈士,從進入19201開始,我們就知道無論我們以多壯烈的方式死去,我們年邁的父母也不會拿到一點體恤金,在極端情況下,我們甚至會被定義成敵對勢力或者其他一些莫名其妙的身份。
意識到沒有被營救的可能性後,我唯一的願望是希望父母能知道他們兒子死在了什麼地方,希望他們能知道他們的兒子並不是他們看到的那樣禽獸不如,他們看到的和聽到的那些並不真實,那隻是任務需要,兒子一直堂堂正正的,兒子是英雄,盡管不能被世人承認。
英雄,終究是英雄!
由於被冰封了太長時間,我已經喪失了對時間長短的預估性,看到光束之後我一直很興奮,甚至已經開始幻想等我回到基地要用什麼方法敲胖子的竹杠,全羊?烤乳豬?滿漢全席?
無所謂了,也許來一碗真的有牛肉的牛肉麵也不錯。
YY最大的好處就在於你會發現讓你急不可耐的時間會不經意間加快——困在地底這麼久我唯一想明白的問題!
和基地裏胖子他們那些人精相比我的智商很顯然低了不止一個兩個檔次,但是有些事情我還是能做出相對正確的判斷。
比如在光束越來越近的時候,我聽到來人講的是英語,於是我選擇了靜默。通過腳步頻率我知道了他們有五個人,腳步穩健,至少受過特種訓練,每一步落腳點選擇得都很謹慎,如果遇到突發情況,無論是抬腳或者落腳這五個人都可以瞬間到起跳側臥下蹲等戰術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