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雲!你好大的膽子!不專心幹活,還用如此狠辣的手段暗算你的師兄,你該當何罪!”
“對!你這賤坯子無緣無故暗算與我,你該當死罪!”薛圓疾言厲色跟著附和著,若不是因為此時下麵傳來巨痛行動不便,恐怕就會立刻衝上去繼續一頓暴打。
麵對二人的嚴詞質問,段雲並沒許久都沒有說話,他不想辯解,或者說他已經把二人的心思看透了,辯解也是無用,他唯一做的,隻是繼續保持麵目的冷漠,不屈回望二人。
此時,已經有不少的人被廚房裏的動靜吸引,這裏有王家的雇工、也有王家的家眷和弟子,看著這凝眸對視的三人,或有人嬉笑著耳語,或有人抱著肩膀麵露好奇之色,總之,沒有人對那瘦弱佝僂,遍體鱗傷的少年投出憐憫的目光,都是一副期待看戲的樣子。
麵對段雲無聲的反抗,王大海終於忍不住的,他快走了幾步,抬起他那粗短的右腿,一腳踹了出去。
“去你媽的!”
王大海怒罵一聲,一腳踹在了段雲的小腹之上,段雲那瘦弱的小身子,即刻被這一腳的大力之下,踹的身子猛然向後栽倒,翻滾了好幾個跟頭後匍匐於地。
王大海仍然餘怒未消,他再次疾走幾步,一腳踏出,直接踏在段雲腦袋上,這一踏顯然是用了大力,即使段雲的小腦殼幾乎是緊貼著地麵,卻也發出了清晰可聞的咚咚之聲。
這一幕,不禁讓在場所有看熱鬧的人都不禁齊齊唏噓一聲,他們固然隻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對於段雲沒有絲毫的同情,不過王大海的下手之狠辣,還是讓他們的汗毛孔本能地倒豎起來,脖頸子裏嗖嗖地冒著涼氣。
再看段雲,他那原本稚嫩的麵龐,已經徹底被扭曲的猙獰所取代,口水從嘴角不斷的流出,暴突的眼睛幾乎都要從眼眶裏凸出來,顯然是在這一踏之下,受到了極大的傷害。
可更令人感到震驚的是,即使他的小腦袋差一點被直接踩爆,他卻連哼都沒哼一聲,眼神依舊透著不屈,牙齒縫裏發出咯吱咯吱地摩擦之聲。
“呀喝?你小子還不服啊!老子就是看不慣你這不服不忿的勁兒!老子今天就打到你服為止!”
“對!大師兄!狠狠地打,打死這下流坯子!”
王大海與薛圓一唱一和地叫囂怒罵,對段雲開始了新一輪的猛攻。而無力反抗的段雲,此時能做的也隻有就用手臂將頭抱住,身子蜷縮一團,用他那弱小的身子,承受著王大海無情的攻擊。
王大海的下手並未因為段雲那孱弱的身子而有絲毫的留守,相反,隨著施暴的持續而愈演愈烈,
開始的時候隻是拳打腳踢,然很快就覺得不夠解氣,抄起了廚房裏的火鉤、鐵鏟,對著段雲一震猛鑿,飛濺起的血沫,已然血染了四壁。
然段雲此時依舊在堅持,他的意識已然模糊,感覺靈魂好像要離體而出,但他心中的信念卻是無比堅定:
“撐下去…一定要撐下去…我決不能死…我還要讓母親和姐姐過上好日子,我還要為馨兒妹妹賺醫藥費,我死了就一切都完了…,”
對於現場這慘烈的一幕,那些圍觀之人也不由得嘴角抽搐起來,好多女性都不忍地蒙上了雙眸。
對他們來說,盡管段雲被虐待早已是司空見慣,甚至已然將看著段雲受虐,已然成為了王家一道靚麗的風景;
盡管在他們眼中,段雲隻不過是一個出身更是卑微下賤至極,甚至比豬狗都不如。
但今天這一幕,他們也覺得王大海有些過了,王大海一個四十多歲的大老爺們,又有過幾年的體術功底,如此這般竭盡全力地暴打,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會把段雲打死。
與此同時,王家的好多人心中都有一個疑問,段雲在王家已經好多年了,被欺負虐待也是常有的事,即使往常的虐待並非像今日這般觸目驚心,但也有與今日程度相近之時,按理常理說,如此殘忍的虐待,即使是健壯的成年人,恐怕都承受不住,即使不死,身體上也會落下殘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