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台觀,他們的車還沒停穩,已有道童迎了上來,這令他倆十分納罕,羅昊忙好奇地問:“童兒,是不是你師父真一道長讓你等在這兒的?
道童點點頭應道:“是啊,師父知道羅總遲早要來,所以命我們幾個輪番天天守候在這兒。”
羅昊和王曉剛互相看了一眼,開心的笑了,羅昊接著問:“那太好了,童兒,我們一起去見你師父,我們有要緊的事兒正好要找他。”
道童搖搖頭說:“羅總,真是不巧,我師父說他完成了複活秦始皇的大工程,身心很疲憊,所以想放鬆一下,於是他出去雲遊去了,現在不在觀中。”
“什麼?”羅昊、王曉剛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全傻了。羅昊感歎說:“他竟學做仙人而去,雲遊?有沒有說他去哪兒啦?一個人去的?還是和誰一起去的?去了有多久?有沒有說幾時回來?”
道童咯咯笑了起來,說:“羅總,你一次問的也太多了吧?我記不住,反正是出門了,他交代了二師父,你們可以去問問他,我來帶你們去見他。”他說著在前麵開路,帶領羅昊、王曉剛進了觀。
王曉剛看似好奇的打量著觀裏的一切,實際上不自然的皺緊了眉頭。進了觀院,一襲道袍的二觀主匆匆迎了上來,稽首道:“貧道恭迎羅總和貴客蒞臨寒山,不過,我師兄真一日前蓑衣笠帽出去遠遊去了,他走時,沒有交代去哪兒,隻說是一路科考,一路涉足祖國名山大川;道家所有的三十六大洞天,三十六小洞天,有心願意一一朝拜到。”
羅昊又問:“那他說過幾時回來沒有?”
“師兄交代說過,這歸期嘛,不一定,他一輩子的最大心願是複活秦始皇,如今龍祖已複活,心願已經完成,所以他得寄情山水,怡心歲月,少則三五天,多則三五年,他交代羅總別急著找他了,你如果有什麼事兒,可以交代貧道,說不準他回來了,我也可以轉告,是不?”
“別找他了?”王曉剛把羅昊拉到一邊,看著羅昊低聲說:“我怎麼聽這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呢?還是另有玄機?”羅昊聽了很是認同,沉重地點點頭。
山風呼嘯而來,吹動著庭院裏的古柏,發出天籟之聲,神殿前的檀香嫋嫋飄來,令人恍惚,大風中有鍾玲隱隱,雀鳴鶴唳,使人有說不出的另類感覺。
王曉剛終於開口了,說:“師父,你看我們來一趟不容易,是特地來找真一師父的,現在他竟出遠門了,也不知道幾時才回來。這樣吧,我們在觀裏等他幾天,說不準他今兒明兒回來了呢。”
“不行”這位道士很肯定,沒有一絲猶豫,羅昊忙笑道:“這樣吧,我們不會白居在這兒,所有的開銷我們不會少你們的。”
二師父低眉說:“看羅總你們的話都說到天邊去了,這不是錢的問題,我們知道羅總有錢,可是,觀裏再缺錢也不至於此,隻是上回秦始皇來觀裏盤恒那件事兒,你是知道的,觀主師父很是警戒,新近立下的規矩,不得留宿生人。”
“生人?我與真一道長那麼熟絡,是生人嗎?”
二師父笑笑說:“羅總莫怪,要是你一個人倒是沒事兒,隻是這位貴客我們不了解。”羅昊還想再說服他,王曉剛碰了他一下,說:“既然二師父不方便,我們就不勉強了,羅總,我們開車走吧。”說完看了羅昊一眼,兩人和道士們告辭,走出觀門。
羅昊和王曉剛又在車上互相對視了一眼,羅昊俏皮地說:“往哪兒投?”王曉剛“嗨嗨”笑了,說:“要投就投********,你覺得真一道長去哪兒了?”
羅浩回答:“這個目前不是主要的,但是我覺得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老道士是科學家,決不能讓他有什麼閃失,我們開車先遛一彎,晚上殺他個回馬槍,回去看個究竟。”
王曉剛點頭回答:“英雄之見略同,不過,我認為老道士要是真在,肯定會出來見我們的,他確實是出門了。”
入夜,一鉤下弦月依在天際,山影如同蒼黑的鐵獸,古老的道觀的燈火寥寥依稀,一切沉睡在蟲鳴的靜謐中,一個黑影、有一個黑影飛掠而過,敏捷地翻上院牆,幾個起落之後,消失在漆黑的陰影裏,似乎什麼都沒發生,其後,一片平靜,很久,很久,很難耐的很久,世界的時間似乎停滯了,終於,又一個黑影突然出現了,縱上院牆,飛掠而去,穿門廊,過院落,最後蝴蝶翩翩一般點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