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有些不屑的問:“你這是哪一出呀?這麼倒騰一下,人家就乖乖的出來受擒?他是藏著不安逸?還是要急著要找死啊?瞎胡鬧!”
漢子回應他一個響亮的鼻音:“哼!”隻管對王達財說:“你先讓甲組的人,喊著他們孩子的名字,去乙組那兒領回自己的孩子;接著,再讓乙組的人,不用喊著他們孩子的名字,靜悄悄去甲組那兒領回自己的孩子,去吧!”
王達財答應一聲,正要抽身而去,李德慌忙製止道:“你這是幹嘛?這不是打草驚蛇嗎?”
漢子唇角深深刻下,冷冷的說:“不,這不叫打草驚蛇,這叫驚蛇打草。”
“那還不是一樣啊?再說按照常理,你得先不要鬧,然後再鬧,才能起到心理戰的作用。”李德說。
漢子冷笑道:“當然不一樣,打草驚蛇是失敗,驚蛇打草,是成功擒敵,對付常人用常規,對付間諜這種心理死硬之徒,必須先鬧,再安靜的,死一樣的安靜,隻有這樣才可以詭異,不是還有幾個中國雇傭嗎?他們是木桶效應的短板,他們會葬送這個日本間諜,肯定!”
“別瞎搞······”
“什麼?”漢子雙目一綻,眸子隱隱有厲光射出,令人膽寒,他說:“事已至此,猶如箭在弦上,豈能回頭,你不能因為個人的情緒,而至功敗垂成,行動吧。”
王曉剛忙上前圓場,說:“李局,就開始行動吧。”李德想了想,點頭默許了。於是,王達財帶著那些山民呼喊著狗蛋、石頭,紛紛擾擾的跑向山的另一端去領回自己的孩子。
但是,山,還是一片死寂,連一個人影都沒有,所有的人不由得瞪著那漢子,他卻不動聲色,淡定的對王達財說:“繼續,再強調一次,讓乙組的人不得喊孩子的名字,靜悄悄的去,去那邊甲組那兒領回自己的孩子,不得有誤,快!”
“你,這是······?”李德實在沉不住氣了,曉剛忙碰了他一下,他硬忍了回去,他們沉默了,眼睜睜地看著乙組的山民匆匆過去領回自己的孩子,一時山道上黃塵滾滾,而又靜默無聲,情景十分詭異。
但是,山還是一片死寂,失望的氣息籠罩著全體的人,就在大家疑惑的瞪著那個漢子時,奇跡出現了,有一個人從山上高聲呼喊,跌跌撞撞的衝了下來,接著,是兩個、三個······李德一揮手,抓捕行動立即開始,閃電般的向他們撲去。而王曉剛則悄悄地帶了幾個人,從另外的一側爬了上去,他對著倉皇失措的四個人大吼一聲:“二狗子······”
其中的一個人打了個激靈,慌忙回答:“別開槍,我帶你們去就是了,就在山神廟新挖的洞裏。”
現在渡邊鐵男身邊全是人,他剛想從洞裏突出來時,就被王曉剛死死堵住了,他看似無意的一歪身子,似乎是跌到了,其實是一記辣招,他出手了,而且是日本柔道招式,打法霸道,王曉剛見招拆招,幾招下來,他踢中了鐵男的肝部,鐵男霎時失去了搏擊能力,但王曉剛自己也被打倒在地,他沒有開槍,而是顧忌現場的證物,死死地保護著所有的證物。
“別動······”李德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鐵男,他居然不動神色,冷冷的說:“我不知道你們要幹啥?我隻是一個科考人員,是國際環保組織的成員。”
王曉剛忍著劇痛,飛身插到他的麵前,把所有的測繪儀器、資料和他隔離開來,蜂擁而上的便衣警察馬上挾持持了他,鐵男毫無慌亂,冷酷的臉上充滿了淡定。
“科考人員?國際環保組織的成員?你有合法的手續嗎?”李德問。鐵男聽了絲毫也不慌亂,分辯道:“我是民間組織的成員,科學是無國界的,我為全人類而工作,這並不受政治影響。我再說一次,我是一個科學工作者,也是一個環保主義者,同時也是東京都早稻田大學的學者。”
李德、王曉剛飛快的檢視了一下,王曉剛拿出一個紙質的證物,質問道:“你自己看看,你居然把秦嶺分成網格測量,這也是科考和環保行動?”
“科學是無國界的,中國學者也可以前往日本進行類似的活動。我抗議,你們這是在侵犯人權。”
“你站過來,這是你所有的證物,循例給你照相,你有話可以去法**講。”李德大聲說。兩個便衣警察把他推了過來,站在政務旁邊,完成了錄像。
渡邊鐵男看上去十分激動,抵製,不配合,並一個勁的大喊大叫:“我抗議你們的野蠻行徑,我會去國際法庭投訴你們,你們中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