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銘是誰,是個自命不凡,謹慎有序的男人。事故?笑話。
那天晴空萬裏,太陽公公喜滋滋地刷著臉。易銘從自家別墅驅車出來準備去公司,可才剛出大門,前麵便突然冒出了個人,忙急刹車。易銘對自己的車技跟靈敏度十分自信,可是車前的那不明人物竟然就這麼倒了下去。
易銘愣了一下,碰瓷的?下車連忙探上前,將她翻過身,此人忙做受傷狀,拉住易銘的衣袖,“先,先生……你撞到,我了,我快……不行了……啊……”
易銘臉色一肅,一本正經地答道:“既然回天乏術,那就把你送火葬場得了。”
來人忙大哭,“哥哥啊——你好狠的心呐!你不要我了嗎?我和我的孩子怎麼辦啊——”哭得那叫一個悲愴四射。
易銘一把抱起她,往車那邊走去。
女子一急,問:“你,你幹什麼?”
易銘十分平靜地回答:“奔火葬場。”
女子一怔,忙改口:“銘銘,我錯了……”
腳步一停,將女子扔下地,“鄭樂樂,你怎麼知道我家地址?”
鄭樂樂揉著屁股從地上爬起來,仰頭回答:“我翻我爸的聯絡簿,我一下飛機就奔你這兒了。”
易銘眉頭一皺,“你們全家不是準備移民去……哪兒來著?你怎麼回來了?”
“他們現在在墨爾本,最後還是覺得待中國好,他們準備旅遊完再回來。我是太無聊了,再加上太思念銘銘你了,所以就回來了。兩年不見,你可安好啊!”說著便要熊撲上去。
易銘眼疾手快地用一根手指將她定住,“那也就是說,你不打報告私自回來的?”
“銘銘,你還是那麼聰明,真像我!”
易銘一臉抽搐,像她的話,全世界就隻剩白癡了,隨即麵無表情地準備回車裏。
樂樂高呼,“你幹什麼去呀?我也要去!”
易銘理都不理她,準備一腳踩油門而去。剛開出幾米,從後視鏡裏看見鄭樂樂一臉痛苦地坐在地上,左腳捂著,也不管有誰會看到,不顧形象地大哭,那叫一個天昏地暗!
倒車回去,打開車門,長腿一邁,站定在鄭樂樂身旁。
樂樂一把抱住易銘的腿,“就知道銘銘你不會丟下我不管的!”
易銘心底叫嚷,其實我是怕你在我家門口哭,影響市容丟了我麵子而已,“你腳怎麼了?”
“剛才被你撞到了……痛痛痛!”
易銘撩起她褲管按按傷口,惹得樂樂一陣狼嚎,看來是跌倒所致的,皮膚那兒已經淤青了。真是奇怪,怎麼會撞到她呢?早知道應該出門看看黃曆。想了下還是將鄭樂樂給逮回家了,算了,今天晚點去公司吧。
說起鄭樂樂,還得從十年前說起。
易銘因為在路上幫鄭樂樂她爸撿起他不慎掉地的錢夾,就被鄭國昌給捉了做幹兒子。因此,他那暗無天日的生活就此拉開帷幕。
鄭樂樂,原十三歲,六年級生,女,血型B,身高體重不詳,喜歡看漫畫看動畫片,愛吃香蕉不愛吃蘋果,因為香蕉容易剝皮,愛吃甜食,尤其巧克力。不願吃蟹,不是因為不喜歡,而是不知道怎麼吃。上課喜歡打瞌睡,喜歡偷吃零食,小學是不允許帶零食的,可她頑強不屈。捉弄老師弄哭同學是家常便飯,所以易銘作為同校同學一直都離她遠遠的。若不是因為皮夾子事件,他們可能也就八竿子打不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