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農架無人區外圍,盤山公路。
呂成風身穿灰色長袍,手拿獵槍,而背上還背著一把漆黑古劍,形象有些不倫不類。
此時已經到了下午酉時,經過三四個小時的徒步行走,終於走出了無人區。爬上半腰間的盤山公路,他一陣興奮,總算是到了能看到人的地方。
可沿著公路行走了大約半小時,連個鬼的影子都沒有。呂成風有些失望,本來他還打算碰到輛車直接攔下,這樣能走的快些,不然今晚隻能露宿山頭了。
再次順著公路前行了大約千米,在山腳拐了個彎,不遠處的一處小山頭冒著煙火。呂成風一瞧,似乎有人煙,他嘿嘿一笑,今晚有地方住了。
待走到跟前他才看個明白,這似乎是一個小廟,不過小廟顯得破舊不堪。院牆隻有半米高,旁邊地上還散落長著青苔的石磚,廟門也隻剩下半扇,在微風中吹的咯吱咯吱響。
隻不過在廟門旁還停著一輛黑色的汽車,看樣子這破廟裏似乎還有人。
他推開那半扇木門,向著院子內望去,隻見大院正中的位置有一鼎碩大的香爐。
此時香爐裏還閃爍著火光,而地麵上還有一些被微風吹散的黃色紙張,呂成風順手撿起一張殘破不全的紙張。
隻見上麵畫著一些由朱砂所書寫的符籙,隻是那符籙在呂成風看來亂七八糟,毫無章法,應該是騙子所售賣的冥幣紙錢。
再向小廟大殿內望去,隻見一男兩女正跪在三個稻草蒲團上,虔誠的拜著眼前神壇上一尊不知名的泥塑。
而呂成風看到那尊泥塑時,兩眼冒出精光,他看到那泥塑散發著一股若有若無的妖氣。
“奶奶的,本以為下山就不用捉妖了,這還沒走出神農架呢,就又碰到一隻。”呂成風嘴中罵罵咧咧,可手中絲毫沒有閑著。
一邊將獵槍上膛,放進幾枚已經刻畫好符籙的鋼珠子彈,一邊放慢腳步躡手躡腳,免得驚到那正在跪拜著的三人,嚇走了這妖就得不償失了。
等走到跟前,呂成風將獵槍對準那尊泥塑“砰砰”兩聲槍響,泥塑碎在神壇上。
“啊…”那兩名女子看著眼前跪拜的神像變得支離破碎,驚恐的發出尖叫。那名男子倒是眼尖,直接掀起布簾,鑽進了神壇下的木桌。
而那碎掉的泥塑中頓時跳出一直黃毛狐狸,黃毛狐狸身輕如燕,一躍就跳過兩名女子的肩頭,蹦出兩三米遠,逃到了院子裏。
呂成風見再安裝子彈已經來不及,便抽出黑金古劍,跨過一步,一刹那間,黑劍發出刺眼的黃色光芒,狐狸便身首異處。
“你……”一名女子回過來神,怒不可言的看著麵前這個酷似道士卻又拿著槍的少年,氣的說不出來話。
她母親重病在身,好不容易得到高人指點,特地驅車來到此地跪拜神靈,麵前這可惡的家夥居然拿著獵槍一槍幹掉了自己還在跪拜的神靈,簡直罪不可赦。
呂成風見狐妖已死,這才打量起跪拜狐妖的一男兩女來。隻見麵前這名指著自己吼的女子,紮著馬尾,一身休閑裝很好的勾勒出身材的弧度,大約二十來歲。
一張鵝蛋圓臉生的倒是精致,隻是此時柳葉眉彎曲著,小臉緊繃一臉怨氣的望著呂成風。
而在馬尾女身後還躲著另一名年齡稍小些的女子,那女子身穿藍色碎花裙,瞪著一雙大眼睛目不轉睛好奇的盯著呂成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