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門被夜一一腳踹開,緊接著他衝了進來,看著床上毫無精神的她,眉頭緊皺:“她怎麼了?”
剛才他聽木樺說獨孤帶了個像是木偶一般的女人回來組織,讓他趕緊過去,便知道是小姐回來了,可是這……她怎麼會是這樣?
獨孤子何隻好把事情給他簡單地講了一下,然後著急的問道:“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小汐汐都不說話,也不理我。”
“我也不知道。”夜一的眉頭打了個結,眸光裏隱隱有怒火閃現,“那個三王爺竟敢如此待小姐?這口氣就算小姐咽的下,我也絕不會放過他!”
“這些話不說我也知道。”獨孤子何白了他一眼,“現在重要的是小汐汐現在怎麼辦?”
夜一也擔憂的看過去,輕輕地歎了一口氣,以往那個驕傲自信不可一世的女孩子現在竟然會為了一個男人而變成這樣,情之一字真是傷人至深啊。
正當兩個男人相互對視愁眉不展的時候,她卻像是忽然從夢魘中驚醒了一般,身形顫了一下,聲音卻真正是淡漠的毫無感情:“我沒事。”
“小汐汐!”
“小姐!”
他們兩個人驚喜地走過去,看著她,獨孤子何說:“小汐汐,你怎麼樣?”
“沒事。”月淩汐仍然垂著頭,讓人看不見她臉上的神色,隻聽得到她清冷的聲音:“你們出去,一個時辰以後進來。”
隻要一個時辰,她一定可以恢複原來的自己。
不再想他,不再念他,不再為他所傷,不再為他動情。
她可以做到的,這世上的事情,隻有她想做的,沒有她做不到的。
夜一和獨孤子何齊齊一愣,身形僵住,不知道該不該出去,留她一個人在這裏,他們怎麼能放心?
“出去。”月淩汐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她不需要讓誰來陪,她隻要自己一個人安靜養傷,她隻是自己一個人,就算如此,也可以一樣安好。
夜一怔愣了一瞬,正準備說什麼,就見她以一個能出現幻影的速度甩出玄絲,把他們二人一纏,甩到門外去,緊接著門扇被毫不留情地關住了。
他們兩個人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就被甩了出去,毫無一點優雅姿勢地重重落在地上,疼得呲牙咧嘴,轉頭一看,卻發現組織裏一大半的人都在這裏站著,驚愕的看著他們。
他們心裏都在想著:這究竟是一個什麼人啊,能把他們兩位二當家都給這樣子甩出來?
獨孤子何和夜一覺得丟了麵子,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夜一故作嚴肅的說:“都看什麼?出去出去,以後誰也不準隨意進出這個院子!”
眾人雖然聽了命令慢悠悠的往外走,可是目光仍然看著他們兩個還有裏麵的屋子,都在猜測那位有如此大本事的女人長得什麼樣。
“再看,每個人給我繞訓練場跑二十圈。”獨孤子何麵色一沉,滿臉不悅地說道。
眾人一聽,急忙紛紛轉頭一窩蜂地跑了出去,開什麼玩笑,整個訓練場大概一萬平方米,繞著跑兩圈?他們還要不要活了?
他們見沒有別人的氣息在這周圍了,才各自走到院子中的石桌旁坐下,已是深夜了,可注定多人無眠。
“喂,夜一,你說小汐汐要是承認了頭的身份,他們會怎麼樣?”獨孤子何百般無趣的把胳膊撐在桌子上,姿勢懶懶,可是微眯著的眸光卻一直沒有離開屋子。
“會很驚訝。”夜一毫不猶豫的說道,這個問題他曾經想過很多回,答案有很多:“我覺得他們不會很輕易的承認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