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次!兩天裏連續兩次聽到這樣的事了!
“看來白師傅是知道什麼了。”周國平重新坐直身子,向餘方使了個眼色,然後就見餘方起身到一旁燒了兩張禁符,就和封印師的結界一個意思,一般在商討某些秘密的內容時都會用的禁符,不過我在想為什麼之前不用呢。
接著周國平用從來沒有過的認真對我說道:“你知道全國每年的失蹤人口數是多少嗎?靈異犯罪的數量?全國上下存在多少人為的陰地?甚至圈造的煉獄?”
我不能回答,因為這些我都不知道,而且更沒有聽說過。本來有心想要問,但因為剛才那一下突然提到魂落的緣故,我更加無力回應什麼了。
“全國每年的失蹤人口數都是四位數起,當然這比起出生人口不算什麼,甚至你認為失蹤或許是常有發生的事,但我認為當你知道其中有百分之五十的失蹤人口都是同樣的陰時生人後呢?
靈異犯罪的數量是真實總犯罪量的七成,因為他們的壓力這些數據隻有小部分被載錄,甚至完全被掩蓋。
陰地我就不說了,被圈造的煉獄知道是什麼嗎?那是行者們私造的地獄。用亡魂或者怨靈,更或是怨者構成的煉獄。”
“他們為什麼這麼做?”我明顯感覺到我聲音因為過於震驚而有些發啞。
“因為他們想要煉製鬼仆,甚至期望造出鬼神來。”在一旁從來都保持沉默的餘方說到,甚至都沒有那招牌式的害羞,竟有些說不出來的稚氣,但我完全沒有在意這些,已經完全沉浸在他說的內容中。
製造鬼仆,也就是讓怨靈化鬼。
這在之前我有聽說過,實際上就是讓怨靈不斷積累怨氣,然後借由源骸實現鬼氣的轉化。這過程聽起來簡單,但誰能那麼容易找到相匹配的怨靈和源骸?而且這怨氣的積累可不是養神修煉那樣,打坐就可以做到。
要積累怨氣的唯一途徑就是——殺戮。這樣不僅能讓怨靈持續獲得怨氣,甚至還可以持續不斷的獲得怨靈與源骸。而所謂的三七必鬼並不是說過了三個七天之後怨靈就一定會成鬼,那是以怨靈能夠達成欲念的情況下化鬼時限,因為隻有原發的欲念消失才會迸發新的欲念,久之怨魂開智則成鬼。而達不成欲念的怨靈等上十年百年都不一定會化鬼。
這樣的過程不是煉獄又會是什麼呢?我一時真的難以相信會有行者在幹著這樣的事,以至於久久的無法平複心頭的觸動。
“如今的行者還會有多少知道使命達天下的大義呢?長生,或者望神。”周國平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像是要把某種壓力或者決定都跟著一起呼出去一樣,“你的魂體很特別,我想這一點不僅僅是我們看見了。但我想不會再有誰像我們這樣對你坦誠和矜持了。兩年前的封印師實際上就是廖康德,還有兩年後的蕭家。”
他看著我,最後這兩句話說得很慢。
他說的兩年前的事我知道是在說那次靈穴被封的事,而兩年後的蕭家……
“等等!你說那麵具男就是廖康德?”我驚訝的問到,隨即又想,如果是他,那為什麼還親自給我解開封印呢?
“是的,我們這麼多年來調查到的消息稱,廖康德是一個人格分裂者,麵具男就是他陰狠人格的一麵。這或許也是天譴,壞事做盡自然要受天罰。”周國平平靜的說道,“至於他在銀杏中學時的形象,根據資料顯示似乎是個盡職盡責的教師,除了嚴肅或者‘變態’了點,卻也並沒有什麼壞的行徑。”
難怪,他說得平靜,而我則聽得翻江倒海。
但轉眼想到他說的蕭家,我細細的回味了下今天的遭遇,慢慢的我也算品出個味來。蕭流雲為什麼單單就和我打那麼個賭呢?不由得我看向了背包,實際上我是想到了那把古扇。看來事情並沒有表麵那麼簡單。
“說說看吧。”不自覺鬆了一口氣,我重新坐回來,他們或許一時沒反應過來我說的什麼,於是我補充到,“這麼牛掰的特勤處不可能連術法大會的流程規則啥的都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