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贏了……”
“哦？”
“先生，請慢用。”空間隨之坍塌，破碎，桌前出現了剛才離開的服務生，此時正將兩杯紅酒擺放在我們麵前。
而桌麵上的一堆牌邊赫然翻著兩張king。其結果可想而知。
“怎麼做到的？”坐在對麵的蕭流雲臉色有些蒼白，看來剛才術法的消耗著實有些大，加上在碎月的效果下，能隻是臉色蒼白就足見他的實力不簡單，而且在最後我翻牌那刻能破解碎月看到真相，這確實讓我驚訝了一番。
有心想裝個逼，於是便端起紅酒，徐徐向嘴裏送了一口。但立馬我就後悔了，礙於麵子，不得不憋紅臉也要咽下去。好容易緩過勁來，便決定今後再也不去碰這玩意了。
“咳咳。”清了清嗓子，看蕭流雲有些迫不及待的樣子，便不再拖遝。
“那是因為，你認為你所看見的就是一切。”
其實感覺到那股能量異動時，我便準備了這個幻術——碎月。也本來有心想要得到那把古扇，所以自一開始我就打算通過幻術來勝出這場遊戲。
中了碎月的人，就好比通過一麵鏡子來做自己想要完成的事。而對於自己手中真實在做的卻一無所知，鏡中反應的是他理想的過程，而手中則是現實，好比隻關注於水中之月而忽視真正的明月一樣。在他選出king的時候，這兩張牌就已經不在他手中了，而之後他所注意到的不過隻是他理想狀態下的表象而已。
一個人在作出連貫的行為時，總是先產生理想的構思和策劃，然後再通過實際行動來完成，但實際上並不可能完完全全按著理想的狀態來進行的，因此實際行動的同時也在與理想的構思進行不間斷的調整，從而以確保行為的完整性。而碎月等同於用一麵鏡子掩蓋他的反饋過程，從而使其所感覺到的就是他所思考的結果，但實際進行的則完全不被他所知。
也或許正是因為他發現了一切的進展不合常理的順利，從而在最後環節才讓自己清醒過來。光是這份謹慎和覺察能力就足以看出這人的術法天賦，若是換做其他的大部分人，反而會沉溺於一切順利的喜悅中無法自拔。
但他那莫名的術法確實很強，也是出於他術法的原因，其他人才並沒有看見我的動作，因為碎月並不是群體性的，而要同時對這麼多人施展幻術我也做不到，要那樣還不如直接用千雨，一了百了。
而若不是之前有了碎月這手準備，我想我到現在都還在猶豫翻牌，而在那個術法中，待得越久，人的精神力和靈力就會持續流失。而想破解則要依靠強大的精神力。
猶如鬼壓床時，想要醒來，要麼自己洞察力和意誌力足夠好直接衝破困境，但一般都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活，要麼就是精神力足夠充裕，一直磨下去，就像中央客座上的那些家夥一樣，此刻基本都累趴過去了。
不過讓我不得不注意的是餘方，他應該算是今天大堂中年紀最大的一位行者了吧，其他的除了服務生和那個西裝男外基本都和我年齡相仿。但我注意到他卻是在這群人中最優先突破術法的壓迫的人，雖然此刻也顯得非常虛弱，但這樣的實力實在是與兩天前有天壤之別。我是昨天上午離開警局，這過去也才一天的時間，一天的時間就能讓一個什麼基礎都沒有的人成為一個這麼優秀的行者，這天眼的天賦果然不一般啊。
我是因為幻術的原因並沒有完全承受他術法的壓迫，因此才更早解脫，但就算是這樣也對抗得相當吃力。
餘方這樣的成績確實夠讓人咋舌的。
除了餘方之外，我視野所能及的幾處雅座中也有幾個表現讓人佩服，雖然比餘方用時稍有落後，但其表現出來的實力狀態卻勝過好幾個餘方了，甚至我還發現一人顯得格外輕鬆的，擺脫術法壓迫後連虛喘都沒有，這份表現實在讓人難以想象其僅或是個十歲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