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再囉嗦,小爺現在就打斷你的腿!”
銀毫微微側身,便看到一個身著暗紫色袍子的青年男子帶著個小廝正朝樓上走過來。那小廝苦著一張臉,那紫袍男子卻正摟著一個二樓的姑娘,一隻手在她胸部狠狠捏了一把,嘴裏卻道:“庸脂俗粉!真是庸脂俗粉!與天仙樓的媚兒姑娘相比,統統都是庸脂俗粉!”話雖這麼說著,手上可是一刻不停,前抓後捏,忙的不亦樂乎。
“公子!咱們可是要進京趕考的!這才走了一半的路,盤纏可都快花完了!”那小廝幾乎要哭了出來,卻又不敢真的阻攔自家主子。
“你煩不煩?小爺不就是因為知道盤纏快要花完了才來賺銀子的嗎?隻要小爺贏上一把,不光是盤纏,還有那媚兒姑娘,不就都有了嗎?”紫袍男子輕佻地笑著,終於戀戀不舍地收回自己的一隻手,自懷中掏了一把銀票出來。
說話間,三人已經走到銀毫身後,那紫袍男子見銀毫並未閃身讓開,便很是不悅,便朝前擠。這樓梯雖然較寬,但兩人並立已是不寬,加上那紫袍男子懷裏還有個嬌喘籲籲的美人兒,便立刻顯得有些擁擠起來。
銀毫目光一閃,悄悄伸出右腳,那紫袍男子便一個狗吃屎摔在地上,他懷裏的美人兒更是狼狽,被他直接壓在身子底下當了人肉墊子。可憐她雖然常常被男人壓,這次卻是在樓梯之上,當即摔得眼冒金星,背臀之上更是鑽心刻骨地疼,立刻大聲呻吟起來。
紫袍男子雖是有了人肉墊子,沒有摔疼,可是卻覺得這臉丟大了。氣惱萬分地爬了起來,破口大罵:“哪個不長眼的敢對小爺使絆子!”
“小爺?在哪裏?爺可沒看到!灰頭土臉的土鱉倒是有一隻!”銀毫斜眼看著狼狽不堪的紫袍男子,不屑地冷笑到。
“你放屁!”紫袍男子勃然大怒:“就是你給小爺使絆子!”
“是又怎麼樣?”銀毫也不隱瞞。
“你為什麼要給小爺使壞?是不是看小爺長的比你帥,銀子比你多嫉妒!”紫袍男子鼓起一對金魚眼,死死瞪著銀毫。
“哈哈哈!”銀毫雖未回答,輕蔑的笑聲卻說明了一切,大笑著便下了樓,徑直離去。
“你!你給小爺站住!”紫袍男子怎肯就這樣放他走,當下便追了出去,他身後呆立的小廝半晌才回過神兒來,慌慌張張的追了出去。
那給銀毫引路的女子將摔倒的姐妹扶起,撫著胸口到:“剛才那客人怎的這樣嚇人!被他盯上一盯,我心裏怎麼這樣害怕!”
“那人怕是行伍裏頭的漢子,不知道砍了多少人的腦袋才練就出那一身煞氣,你不怕才怪呢!”守樓梯的一個漢子取笑道。
“我怎麼覺得這事有些蹊蹺!”另一個漢子說著便皺著眉頭走到臨街窗口,探頭朝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