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謝安連連點頭,跟著張重亭往外走,一邊說:“我已讓人到兩處城門守著,隻要有可疑之人出城,立即攔下彙報。”
王誌承氣道:“我怎的不擔心!你快回家帶人,我到北麵,你到南麵。”說罷,帶著人往北街去了。張謝安急匆匆趕到家裏,召集一批人馬,王高遠騎馬而來,頭上冒著汗:“可是要去找人?找的可是吳振棋?”
張謝安驚訝:“你怎麼知道?”
王高遠歎氣說:“昨日我回來,看見吳振棋在你的新金玉鋪旁邊鬼鬼祟祟,此事我便和若瀟說了,她便去找你。不想,她竟然失蹤了一夜,我想……應該跟吳振棋有關。”
張謝安躍上馬,一派肅然:“我亦猜想跟他有關。金玉鋪跟杜老板莫名其妙簽了一張早已斷貨的協議。金玉鋪拿不出貨,就必須十倍償還!我跟大哥都沒有見過那個協議,唯一的可能便是吳振棋私自拿走印鑒。原本還不懷疑他,可他卻一下子失蹤了,叫人不得不疑心。如果若瀟真的是被這個偽君子帶走,如果……他傷若瀟一根毫發,我定讓他嚐盡皮肉之苦,如果他留若瀟一寸傷痕,我定讓他破血斷骨!”
王高遠拍拍他的肩:“若瀟待人溫和善良,上天會保佑她的。走,我跟你一起去找,哪怕徹夜,也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找回若瀟!”
兩人分頭,向杭州郡南尋找。張謝安心急如焚無處發泄,如果吳振棋現在就出現在他麵前,他一定過去先狠狠打上幾拳。可是吳振棋就跟憑空消失了一般,似乎從杭州郡內蒸發了。就連收到兩城門的人都說並未見到吳振棋,也並未在路過的馬車裏詢問出什麼。天色漸漸暗下來,張謝安的心情也入死一般寂靜,無聲無息坐在馬背上,緩緩走回張家。王誌承和王高遠都沒有任何消息,王誌承急得一口水都沒喝上,暈倒在王家門前。
馬兒已到了張家門口,張謝安卻坐在馬上遲遲不進去。裏麵的人見了忙趕出來,大聲說:“二少爺,老爺和夫人叫你快到廳堂去,出大事了!”
張謝安無心去想,雙眸垂著目無神色:“大事?還能有什麼比丟了王若瀟更大的事。”
小廝說:“好像……好像是家裏的賬本出了問題,具體老爺夫人和大少爺都在屋裏呢!”
煩心地從馬上跳下來,張謝安直步到燈火通明的廳堂,還沒進去就聽見從裏麵傳來輕微的抽泣聲。進去一瞧,吳氏和雲氏都坐在椅子上抹眼淚,而張重明、張重亭和張謝君圍在一起,對著賬本和幾個空箱子悶聲不語。
見他回來了,屋子裏也沒人說話,恐怕是不知該怎麼說又或者是說不出話。張謝君張張口,聲音幹澀告訴他:“謝安,張家財產被人轉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