搪塞給“誤會”不令王若瀟信服,王若玲笑了笑,幹脆也把話說開:“因為你不是我妹妹,你在我們王家白吃白喝那麼多年,我拿你當血親相待,可是你不是我妹妹!甚至你還回來汙蔑我娘,你娘自殺,跟我娘有什麼關係,幹嘛費盡周章掃我娘的名譽?!我娘是全天底下最好的人,她怎麼可能冤枉別人?我就像你一樣,相信自己的母親,隻站在她那一邊,所以我們注定成不了什麼姐妹。你以後也不要再跟我套近乎,免得讓我為難!”
雖早有預料王若玲與她情誼不在,可是親耳麵對這些還是讓王若瀟震驚傷心,她瞪著大大的眼睛,不可置信亦傷感望著她,張張嘴竟不知如何反駁,瞬間沒了頭緒。這時,另一個聲音插了進來,張琬靜出現在王若玲身邊,挽著她的手,好像她們才是姐妹一般:“大嫂,我都等你半個時辰了,你怎麼在這兒啊?喲,玉瑤這是怎麼了,渾身都濕了,還不快回去換身衣裳,小心著涼。”說完這些,張琬靜的眼才緩緩飄向王若瀟,輕笑道,“二嫂你也在這兒,我跟大嫂約好品茶彈琴,你要不要一起?”
王若瀟沉著臉:“不用了,我先回去了,你們玩的開心。”說罷轉身離去。
王若瀟心頭不快,一身怨怒不知往哪裏發,伸手折斷從路邊伸出來的一枝紫薇。枝頭的花瓣因折震凋落,紛紛中前方飄過一個急匆匆的身影,往後門而去。那人一身深藍貴服,酷似張謝君。王若瀟想起,那日王若玲中毒,張謝君並未在鑲寶閣中。轉而又想,張謝君本就是無意娶王若玲,對王若玲關心甚少也屬正常,於是便不再想,悶氣回了金玉閣。
回到金玉閣,王若瀟首是責怪碧珂:“碧珂,玉瑤畢竟是大少爺閣裏的人,你怎麼跟她動手。”
碧珂扭頭不語,雙拳緊握,怒氣未消。王若瀟歎了口氣,說:“即使你不歡喜我,也不該給你們二少爺添麻煩。”
碧珂突然扭過頭來狠狠瞪著她:“添麻煩的恐怕另有其人!”她頓了頓,眼中並無膽怯之緒,繼續道,“今日我碧珂動手打人,出言頂撞,早已想到了結果,大不了就是走!”說罷,甩袖而去。
王若瀟神情一滯,正要說話,碧梳跪在地上請求道:“二少夫人,碧珂她性子衝,還請二少夫人不要怪罪。”
雲溪不悅道:“她性子衝,怎麼能跟主子發火。”
碧梳低頭不語,依舊跪著。碧梳和碧珂都是金玉閣上的人,從小便呆在這裏,他們兩人關係很好卻性格迥異,碧珂膽大直爽,碧梳溫柔細膩,若要明白碧珂的心思,還得從碧梳身上了解。王若瀟問:“碧梳,你跟碧珂服侍金玉閣多年,對謝安忠心耿耿。我來了之後是否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妥,才讓碧珂這般生氣?”
碧梳咬著唇,猶豫說:“碧珂她……是護主心切。那日琬靜小姐在鑲寶閣說你跟吳少爺在書閣的事……雖然主子們都不說話,可是底下人卻傳的很多。”
王若瀟悟然,莫非張謝安也是聽了底下人那些話,所以跟碧珂一樣生她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