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靜霜感謝地再一行禮,小步退下。林氏問張謝君:“你怎的與她一道?趙家敗落,投靠王家,她不過一個外戚女,就連投靠的姑姑在十幾年前就死了,身份地位等同奴婢!”
盡管對趙靜霜的身份有些意外,但張謝君更厭煩林氏話中之意,他冷哼一聲,甩袖離開雲翠軒。
趙靜霜一路詢問找到祠堂,金嬤嬤在門外站著,拖拉的眼角放出尖銳的目光,直直盯在她身上。趙靜霜提了一口氣,大步上前:“經過林夫人和雲夫人允許,我來看看少夫人。”
金嬤嬤也不強硬,示意讓她進去,站在門口不停往裏麵探。
王若瀟見到趙靜霜十分高興,趙靜霜低聲說:“可苦了你了,你怎麼可能做出那樣的事,張家人不明白你,他們不相信你!”
王若瀟隻得歎氣:“祠堂裏都是張家先祖,我跪一跪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可也不知為什麼我的手帕會在堂哥手裏,更奇怪的是我讓你找的金鎖,也在他那兒。金鎖明明是回門的時候丟了,怎麼會又出現在張家了,真是奇怪!”
趙靜霜心中一慌,有些猶豫地緩緩說:“興許是那天你自己藏起來了,回到張家後又不小心掉了,所以以為是在家裏的時候就沒有了。至於那塊手帕,繡坊出的樣式那麼多,也不是每一種隻有一條,說不定是別人的手帕。”
王若瀟蹙了蹙眉,無奈說:“兩件巧合的事碰到一塊兒,還叫巧合嗎?也難怪林夫人會以為我……”想到後麵半句,王若瀟又是氣惱又是無可奈何,“張家隻有謝安和堂哥兩個男子,堂哥是林夫人的兒子,自然是掌中至寶,以至於……草木皆兵。”想到張謝安,今晚他會晚歸,也不知要到什麼時候。她拜托趙靜霜:“你先回金玉閣,等謝安回來了,便先跟他說說這事,免得別人說起來他也誤會。”
趙靜霜點點頭,離開祠堂。
回到金玉閣,趙靜霜先到大廳轉了轉,沒見張謝安的影子,於是問雲溪:“二少爺說過什麼時辰回來?去找了嗎?”
由於林氏隻讓王若瀟一人在祠堂,雲溪也被趕回了金玉閣。此時她又氣又怨,搖頭說:“姑爺隻說晚些回來,大概要過了晚膳之後吧,也不知他去了什麼地方。”接著,她問趙靜霜:“趙小姐,我們小姐那塊手帕,我記得是落在你那兒了吧?”
這被唐突一問,趙靜霜神色微微一窒,搖搖頭:“沒有,我沒有看到。”然後轉頭問身邊的菱紋,“菱紋,你看到了嗎?”
菱紋聽到趙靜霜的回答,哪還敢說什麼,直猛地搖頭。
雲溪笑了笑:“那便是我記錯了。”
祠堂之中,香煙彌漫,王若瀟跪在蒲團上已有數個時辰。原本覺得堂中焚香清雅,可這時候卻覺得香味難忍,腦袋也熏得暈暈乎乎。她再受不住熏香的味道,問門外的金嬤嬤:“祠堂裏點的是什麼香,怪熏人的。”
金嬤嬤冷聲道:“祠堂裏用的是專門供奉先祖的上級香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