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珞囧了起來,將這個趁機揩油的男子推開,又羞又惱的直叫:“金晟,你……”
他瘋了,這麼吻他——墨問死而複生,就已經匪夷所思,如今,還在眾人眼前,大現香辣,這傳出去,墨問的清名可就全數盡毀了。
金晟卻咧嘴一笑,劍眉飛揚,摸了摸差點被她咬破的唇瓣,又想湊上來。
他還沒有吻夠,不夠啊不夠!
“喂,你鬧夠了沒?生死關頭……”
她推他,沒好氣的急叫。
“若不是生死關頭,你怎肯出來見我麼?跟我鬧了這麼久的別扭,你不難受,我還難受的慌,若不好好親一下,我會憋死!”
他低低的在她耳邊說著讓人耳紅眼熱、曖昧生香的話。
四周一環顧,天呐,有無數雙眼都眨巴著呆愣愣的眼傻看著,幸好是夜裏,否則她真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紫珞真想掐死他,忍不住接了一句:“我們之間可不是鬧別扭……”
“嗬,我說是說鬧別扭就是鬧別扭……嗯,等等,要算賬我們回去再算……現在我們還是盡快脫離險地要緊……”
“哼,現在倒知道自己還處在險境?我還以為你堂堂蕭王一耍風流,就把什麼都忘的一幹二淨了……”
這種調調有點撒嬌的味兒,可惜在林子裏,夜色太暗,都看不清她臉上會帶什麼表情。
有馬蹄兒踢踏踢踏走近的聲音,是常原含著古怪的神色的驅馬走近,側著腦袋在左看右看,喃喃道:“看來傳言非虛,墨問老弟,你果然和蕭王有一手,怪不得這麼拚命……怪不得呀……”
瞧瞧,立馬被人當作是斷袖了。
紫珞聽著黑臉直瞪:“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
“我隻是實話實說……”
說著,他又仰頭一歎,道:“墨問老弟,早知道你有這種嗜好,我該早早下手才對。話說,其實我也是斷袖……而且還是很專一的那種,你瞧瞧我這些年都沒有娶媳婦就明白我有多好……蕭王有什麼好,男人女人都要得了,很容易得病人的……呀,你不會過河拆橋吧……”
冷不伶仃,紫珞拔劍,直指他胸膛。
常原立馬避讓,驚怪直叫:“喂喂喂,我隻是隨口說說笑而已……”
金晟卻不怒,隻覺有趣,紫珞這假小子,一身男人模樣,也不知騙了多少兒郎,眼前這人,就是一例,不過,瞧著那人的衣著,分明就是詔軍裏的將士。
“他誰呀?”
“一個朋友!聒噪的很!勉強還有點用!”
常原聽到金晟問,嗬嗬一笑,在馬上拱手行了一禮道:
“回蕭王話,在下常原,原為詔帝麾下禁軍副統領。當年墨問老弟救我一命,又將我舉薦到林相手上,常原五年仕途,混到今天的地位,今兒,為墨問全豁出去了,不成事,便成仁,隻為報其當初再造之恩。”
“哦?為了一個義字,閣下就敢叛主?”
這一聲問話,甚是嚴厲,而且好像還很不通人情。
常原一楞,這才斂笑,凝眉一想,才鄭重回話道:
“常原本就是北滄人,流落在南詔,隨遇而安多年,且一直看不慣南詔朝中吏治不明、貪汙成風的官風,詔帝雖有心肅清朝堂,可惜有心無力,江山社稷,岌岌可危。常原早就想投明主。當然,如若蕭王嫌棄常原叛主,他朝,常原隻要跟著墨問老弟就好。做一個閑散遊民,沒了權勢,江湖笑傲,也不會委屈自己。也不錯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