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
他丟出兩字。
“金晟……”
他轉過了頭去。
“我想睡一會兒!”
紫珞張嘴又想勸說,玉連子衝她搖搖頭,低聲輕道:“珞,你讓他歇一會兒,出來,我有話說!”
他拉她出門,往假山上的高閣而去,神色很凝重,似乎另外懷著什麼重重心事。
等到閣樓,紫珞方緊張的急問:“究竟何事?是不是金晟他……”
“不是他的事,而是君熙!”
紫珞一怔:“君熙怎麼了?他不是……好好的在悠然山莊嗎?”
“他出事了!幾天前,君熙被人擄走,我找了幾天,終於找到了那群梆匪,那些人點名讓我帶玲瓏過去,可能跟玲瓏有什麼私怨!我回來,是來跟你借人的!”
是的,君熙已經被擄好幾天,金晟刻意的瞞了她這個件事,怕會令她傷心,前三天,他出城,一是在搜查突然又乍現康城的蕭融,二就是在幫玉連子找那一梆劫匪,他們兩人聯手,是想及早解決這件事。
後來,承東也知道了,卻也瞞了她,實是因為知道她不能再承擔更多的壓力。他很默契的配合那兩個男人將一切粉飾太平。
聽到玉連子的話,紫珞非常深刻的體會到什麼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心下自又急成了一團,忙叫來朧月跟玉連子去救君熙。
她更沒有料到,就此一別,她們主仆二人會天各一方,從此離散,直到兩年後才重聚。
金晟一睡睡到了翌日,紫珞一刻未離的守在邊上,就像尋常的妻子守護自己的丈夫一樣。
程襄聽說金晟受傷,曾在園門口鬧過,想來看看,被守園門的人給攔住,她在外頭又哭又鬧了半天才消停。
紫珞隻求片刻寧靜,沒讓人放她進來。
天亮的時候,有人在摸他的頭頂,金晟低低的輕斥響起來:“為什麼趴在這裏睡,要睡睡床上!”
紫珞不說話,將玉連子留下的靈藥化在水中給他吃——還說空腹吃效果最好。
藥效很神奇,半刻時辰後,臉上的黑紫色散了幾分,現出了原來的麥色肌膚,人的精神勁兒也恢複了一些。
紫珞跟他再次提了見展蒼的事,他顧左右而言其他,依舊不肯讓她去見,磨的紫珞快失盡耐性的時候,皇帝來了。
金晟受傷暈死的事,他故意瞞著不許報,隻讓人進宮以身子不適為由,請了病假。
他清楚,不報比報,效果會來的更好,尤其是皇太後那邊,更容易引起的太後的護犢之意。
滄帝是來微服私訪的,退掉一身龍袍,坐到床頭探病,令他多了幾份慈父的模樣。
他眉臉溫慈的問金晟感覺如何,金晟端坐,恭聲回答著。
紫珞見他們談的甚是投機,便默默的退了出來,感覺他們父子之間似不像以前那麼客氣疏淡,心中挺為他們高興。
畢竟是父子,血濃於水的情份,那不是其他什麼可是取代的!
隻是金晟不肯讓她去見展蒼,這樣僵持下去並不是辦法。
皇帝離去時,紫珞正在高高的閣樓上遠望,見一行的隨侍禁林軍護著滿滄帝的離去,正想下去看金晟,東院裏又迎來了另一批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