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上去將人拎回來,眼光正巧又瞄到了那個侍衛身上,隻能打住腳步,平複一下氣息,問道:“到底什麼事?”
“回殿下話,我家侯爺沒說,就是想請您過去……爺說了,那些東西,他不好明著抬上您府上,會給您添大亂……私下見麵比較妥當。”
金晟聽著,立即眯起了臉。
就這時,又有飛騎急馳而來,這次卻是蕭王府的近衛。
那人急騰騰的跳下馬,看到金晟果然在這裏,長長舒了一口,急忙跳下來,飛步跨過去,湊到了金晟耳邊低低細語了一句。
素來沉定如山的蕭王聽著臉色大變,忙轉頭喝命景侃:
“景侃,跟著君公子,他到哪你就到哪,別給本王跟丟了,本王辦完事立即找你!”
未等景侃應聲,卻見這個男人冷冷瞪向先一個前來請蕭王的侍衛一眼,再不理會紫珞,揚場而去,似乎真發生了什麼天大的事。
紫珞倚靠著金賢,目送這一行飛騎絕跡在塵煙裏,激動的情緒漸漸寧靜下來,眼裏顯出了疑惑,扯扯金賢的衣袖:
“賢,那人是誰家的?”
金賢伸手輕輕拍著紫珞的背,很高興她能如此的倚著自己,雖然,他知道她隻是將他當作弟子看罷了,但,依舊高興,卻沒有回答。
“喂,你說話呀?你是康城裏的安王,對各家各族應該都有所了解的吧!猶其是能和金晟混到一起的,沒幾個……等等,你,到底在隱瞞什麼?”
這絕對不是無疑之問。
五天前,金晟那麼突然的拒絕出席七公主的生日宴,絕對不會沒有緣故。
金賢把頭撇開著,根本就不想回答。
“金賢!”
紫珞不自提高了嗓門。
一聲輕歎長長散開,他悶悶的道:“何必非得知道。知道了,你跟大哥又得鬧……呀……”
他被扯了耳朵。
“我說我說,那人是東南侯韓千元家的人。五天前,東南侯來了京城,要為她妹妹討個說法……其實,這幾天我也不在,我是回來後聽二哥說的,好像千元大哥覺得我大哥負了千樺姐,那作廢的婚約他不認……似乎執意鬧著要讓父皇重新再給指婚……”
原來如此,怪不得他死活不肯帶她去宮裏,原來這邊竟又鬧上了!
紫珞垂下了頭,嘲弄的一笑。
金晟去的是東南侯在京的官邸。
進府,家奴將他引到一間客房前,未進門,但見穿得清淡雅致的千樺捂著鼻出來,見到他時,臉上不覺露出幾絲殷殷之色,神色繁複的叫了一聲:“金晟!”
等聞到他身上的血腥味時,又不覺失聲叫起來:“你受傷了?”
金晟冷冷瞟了一眼,不理。
“大殿下來了?”
身後,自同一道門內,跟出一個高頭大馬的年青男子,長著和金晟一樣魁梧的體魄,淡淡的打招呼。
此人正是千樺的兄長,如今的東南侯韓千元。
“人呢?”
金晟灼灼逼視,全然無視千樺,從容越過。
韓千元看著,不覺皺了一下眉,衝神色一黯的妹妹瞟了一眼,讓開半個身子:
“在裏麵!”
金晟忙往他們剛剛出來的地方走進去,待看到地上那已經僵挺的屍首後,再想到剛剛紫珞那不善的態度,他覺得自己整個人開始冰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