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璿發現,這人笑起來,就像鄰家哥哥一樣的可親,狠起來,就像半夜索命的羅刹一樣的可怕,她現在有些拿捏不準他到底是怎麼一種人了?
她不明白“君大哥”幹嘛把她丟給這個人?
半天,廚房內爆出承東的怒吼:“沒見過比你還要笨的人了……讓你燒個火,居然能把自己給燒著了!”
金璿哭喪著,委屈的低叫:“呀,別打,我……我本來就不會嘛……”
紫珞在外頭低笑的和左朋下棋,心頭忽想到一句話:山重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春,上帝關了這扇門,必然會再為你打開一扇窗。
天,無絕人之路。
金晟得到了一個圓滿的回答。
君墨問妥協了。
“不離兄,去把龐子端去叫來,想法子讓他退婚——如你所願,七丫頭,我要了!不過,我得說明的事,就算我娶了你家七妹,你們金家朝堂上的事,依舊與我不相幹,哪天要是成了親,我要帶她回東瓴去的……”
金賢歡呼!
金晟本該鬆一口氣,可是呢,他隻“哦”了一聲,心頭感覺總是怪怪的!
墨問的態度,改變的太快,他原以為這事,必定得磨上好些時候的。
金璿呢,雖然也有在笑,可是笑容比之昨天,總歸是顯露出了幾分落寞之色,她並沒有高興的喜出望外。
回來的時候,還滿身狼狽,衣裳上全是灰燼,問她原因,她說燒火燒的,今天中午,她給她未來的夫君洗手做齋飯來了,第一次經驗不足,險些鬧成火災。
唯一幸慶的是,玲瓏沒有他想像中那樣排斥金璿,除了墨問剛剛宣布這個消息的時候,她驚了一下外,倒沒有其他激烈的舉動。
玲瓏的神色很快平靜下來,這期間,她拉墨問出去了一會兒。
金晟也趁他們不在的時候,低低問過自家妹子:“墨問沒為難你吧?怎麼還是愁眉不展的?”
金璿怔了一下,吐吐舌頭,俏皮的一笑:“也沒有什麼,就是被他罵了一陣!罵的我挺慘,不過,他肯負責,就很不錯了,大皇兄,我沒事呢!”
真是這樣的?
天知道!
晚宴後,金璿由楊承送著回去皇宮,君墨問這麼吩咐的,“他”自個兒則帶著玲瓏夫人去西園去看君熙,就晚膳時候的情況而言,這一夫“二妻”坐在一起,似乎相處的非常之融恰。
書房內,他思量半天,依舊覺得這事,發展的似乎太順利了,以至於連墨問什麼時候到的書房都不知道。
“他”笑吟吟的站在他跟前,揮著手:“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金晟回過神看,燭光底下的“他”,眉眼間含著笑,卻露著幾分倦意。
他笑笑,一把將捉住“他”,站起,道了一聲:“走!”
紫珞一怔,瞪著被他拉住的手,想收回,他卻抓的更緊。
她無奈的隻好不掙,問:“去哪?夜都這麼深了,我是來跟你辭行回客棧去的,昨兒喝了太多酒,頭到現在還在疼,倦的要死,我回去睡覺去,有事明兒再說成不……嗯,你別這麼瞪我看,你要是怕我走掉,我便把玲瓏留著照看熙兒……喂,你還想拉我到何處去?”
他拉著“他”往外而去,嘴上淡淡的道:“睡覺!”
“嗯?”
“你不是說累麼?我帶你到我洗澡睡覺去……今兒晚上,你夫人陪你兒子,你反正一個人睡,就到我房裏陪我秉燭夜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