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璿不說話,撲在桌子上,嬌小的身子在那裏來上上下下的起伏,還是很雞凍。
她忍不住了,上去扶她的肩,扯過金璿手中的絹帕,去給她擦淚,瞧見這孩子哭的這麼傷心的小樣兒,她跟著一起心疼,這會讓她覺得自己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
“別哭了好不好!縱然我有所欺騙,可是你們的手段也不夠光彩——這樣可不可以算是扯平了?
“還有啊,你讓你的那兩個兄長認定我昨夜借酒非禮了你,占了你的身子,現在我這個罪名,無論怎麼賴也賴不了了,說起來,你已經非常成功的報複了我一記……瞧瞧,我本來還想戴著這層麵具再在這世上混上幾十年的,結果呢,這天衣無縫的西洋鏡,全被你給拆穿了,還往我頭上套了一個**的罪名……你這比直接拆穿我還要來的狠,你知道不……”
她一直在想,要是被穿梆,她以後的日子還怎麼混下去?
其實,就算七丫頭不給她拆穿,接下來的事也不好擺平。
除非,她自己跳出去向金晟承認自己是女滴,根本就沒辦法拿你家妹妹如何如何……否則,她就得對七公主的清白負責。
不,打死她,也不絕向外公開自己女兒的身份,絕絕對對不可以!
金璿看到了她眼裏的無可奈何,以及一籌莫展——
這是她曾經瘋狂喜歡的男子,那麼的優秀,那麼的光芒萬丈,可誰能想,她會是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兒,身上的肌膚甚至於比她還要細,還有滑!
他武功非凡,才華卓越,他容貌俊雅,心胸廣博,他用情專致,矢誌如一,想不到,他非“他”,他乃是她,一身嬌柔,一身肝膽,竟原是一個千裏難尋一的嬌娃!
金璿慢慢的止住了哭,悲傷的眼底映著君大哥美好卻又愁悶的臉,她無措的想安撫她:
“說吧,丫頭,你做了這一係列的事,到底想讓我做什麼?但凡我能補償的,我一定補償……”
她沒有把事鬧開,肯定是另有所圖的。
“君大哥接下來打算做什麼?”
金璿終於平靜下情緒,啞著聲線。
她終於肯說話了,這是好事。
紫珞一聽,微一喜,舒了一口氣,忙接道:“什麼叫做我想打算做什麼?現在,是你拿了我的小辮子,是我要來看你的臉色。要是我有法子,我現在最想做的事,就是把你的記憶全給抹掉,省得我麻煩!”
這麼一說,心頭不覺,一動,好像,這種缺德事,很多年前,她和朧月曾幹過一票哦——想想,在哪裏?好像在旃鳳國吧……
“你……就打算這麼瞞我們一輩子嗎?”
“什麼叫瞞?要不是你突來這麼一手,你們未見得能知道我是女子……金璿,我二十幾年都這麼過來了,已經習慣了當男人……這樣不是挺好,大家開開心心的鬧在一起,我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可是你終究是女孩子……女孩子終究要嫁人的……”
提到嫁人兩人,金璿神色黯然,原以為找到了一個好男人……
紫珞敏感的感覺到,伸手,將她的手執在手上,輕輕拍著,柔聲道:
“是,女孩子遲早要嫁人,可是,小七兒,嫁人不是女人唯一的出路,我若不想嫁,也可不嫁。